按照现在公司农场的规模在几个月以后,就会收获数以十万计的土豆,就是几十万人一年也吃不完。现在只不过是保障学校里的学生们所需要食物罢了。
有公司农场在那,司马就完全可以提供数量足够,同时价格也较为低廉的食品,以供满足学校学生需求,以及工厂的工人生活需求。
这一次,司马倒有一些佩服自己的先知先觉了,如果不是有产量庞大的公司农场在那里,恐怕司马也没有底气在这个粮食产量不足的口外,作出向在学校就读的学生提供免费的食物的决定。
相比于后世而言,恐怕后世之对教育重视,尚不及共和时代的大多有识之士,原因无他,自甲午后“师法东洋”是国内的主流观点,自然日本重教育之事,也成为了国内学习的一个方向。
明治维新之后,日本政府实行全面开放的政策,为了学习西方的政治法律制度和科学技术,选派了大批优秀青年和官员赴西方留学,同时加大对教育的投入。
这些振兴教育的举措,使日本在短短几十年内便由一个落后的封建农业国跻身西方帝国主义列强之中,成为一个强大的军事帝国。
有这么一个近邻在身边,以振兴教育为基,进而富国强兵的例子摆在那里,由不得不让国内的有识之士重视,办好教育就成了国内的一个主流观点,而受限于财力,国内的大多数的有识之士也只能望学兴叹了。
和这个时代的人相同,司马之所以如此看重教育,实际上也是受后世的日本、德国影响,必竟经历了那场影响到整个民族的未来的抗战之后,任何明智的国人都不会忽视对日本这个近邻的的重视。
明治时代因致力于教育而得到的好处使日本人难以忘怀,就是二战结束后的日本百废待兴,但他们首先捡起的就是教育这个法宝。
由重建日本到经济高速发展,完全可以看作是明治历史的又一次重演。关于战后日本经济的腾飞,早有各种各样的解释,有人从外部环境来考察,认为幸运的日本人一次次地得到了历史给予的机会。
这种观点自有其道理,但从根本上说,日本的经济奇迹,是日本人重视教育、豁出血本拼出来的。
日本中小学“供餐制度”的始末,便是一个极好的佐证。美国著名学者赖肖尔在《当代日本人》中就一再强调:“现代日本成功的最根本原因是日本人的教育制度。”
可是在这里历史和现在,却和国人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共和时期的国内受限于国力不能实现教育强国之梦,只能尽可能的在自己能力范围以内建全教育制造以及普及教育。
那怕就是在国家面临生死存亡时,也末曾克扣过教育经费,反而加大对教育的投资,而在后世却因为人们的普遍不重视,后来大家重视了,可是却走了一个岔路,认为办好教育就是办好大学,而办好大学就是建好大楼也,这种思绪甚至于在后世都成为一种主流。
于是兴国上下都在那大兴土木,兴建富丽堂皇的大学,以著显证绩,以著显对教育之重视,虽然大家都知道这是走了弯路,可是又有什么呢?建一千所小学,恐怕没有建一所大学更能吸引人的眼球。
“……像我们过去招工一样,把现在已经开到河北、山东、河南、山西、安徽、江苏这几省的招工办利用起来,然后再在大中城市多开几个办事处,一来可以推销公司生产的机械设备,二来可以招揽当地的小学或中学毕业的学生过来上技校,当然还可以举办大学的入学考试。”
自从两日前和宋培云深谈之后,再接过宋培云的拿的办学计划,司马就觉得这个宋培云末免有些太过于小家子气,所想仅只是办一所小学教育一下公司的职工子弟,给公司的职工子弟一个上学的地方罢了。
显然这么小家子气的、非常保守的办学计划,在司马这里根本不可能被通过,即然要办,就要办最好的、最大的,这也许是后世国人好大喜功的一种通病,在司马身上当然也少不了这种毛病,像现在办学上就是一个体现。
“一所包括中小学在内的综合学校,一所可容四千人以上的技术学校,一所综合高等大学。按照这份计划上办这样规模的三所学校,公司至少需要出资三百万元,而且和现行的私立学校不同,这三所学校实行的是全免两补,以后教师薪金、学生书本费、餐食费也大都依靠公司补助,这同样是一笔非常庞大的开支,我个人不反对办学校,但是如此办学,即不符合经济原则,恐怕也有些本末倒置之闲了,不知道你在制定如此“伟大”的办学计划时,是否想过这个问题。”
看完了司马的办学的计划书,再听过司马的讲述,穆藕初合上计划书,直截了当的说到,如此不符合公司利益的事,说实话,穆藕初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到,当然会开口反对。
“湘玥(穆藕初字),虽说这笔开支异常庞大,但是做为个人我想我还出得起,办教育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更何况,想来湘玥现在也了解,虽说我一直是想将公司办成中国最大的、甚至是整个亚洲最大的工业托拉斯。
可是如果我们在建这样的托拉斯企业,就需要有大量的、数以千计的技术人员以及技术专家,而受限于公司所处的位置,更重要的是国内技术人员以前专家严重不足。
如果我们想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我们就需要自己去办学校,以补充技术人员的不足,可是偏偏我们公司地处在口外,这地方连识字的都没多,更何况是能上得了大学的中学生,想要解决生源不足的问题,我们就必须要从口内招揽学员。
而免学费、包食宿一是吸引这些学生来这个求学的办法,二来是为了扩大招生面,要知道口内很多人并没有钱上大学,可是却不见得这些人的水平就比别人的差。
还有如果他们愿意接受公司提供学费、生活费,那么未来他们毕业后就需要为公司服务多年,这样做我们一来解决了学校的生源,二来我们公司未来所需的技术人员就得到了保障。这对于我们公司的发展来说,将会大有助益。”
司马冷静的向穆藕初解释到,那怕就是在后世,如果有私人办免学费、书本费以及补贴生费的两免一补的学校,恐怕也很难得到其它人的理解,虽然大家都知道这是好事。
“这些好处我当然明白,在计划书里列写的很是详细,可是这么一笔庞大的开支,显然不利于公司的发展,以后每年公司都需要负担数十万元的经费,而且以后学校名声日响后,来求学的学生更多,中国什么时候都不乏寒门求学之士,只怕到时公司很难负担,这么一笔只会越来越庞大的教育开支。”
虽然穆藕初明知办学对公司的好处,但是像司马办学的这种办法,显然不符合穆藕初心中的经济至上的基准线,穆藕初仍然坚持着自己的反对意见。
“湘玥,我知道你是为了公司着想,也是为了我着想,你所设想的情况也是未来一定会出现的,这也是我个人考虑不周,这样我们可以给来求学的学生两种选择,一是接受公司提供的两免一补,但是毕业后需要为公司服务一定期限,二是接受以公司或以银行名义提供的助学救济金,由学生毕业工作后归还,如果这样,湘玥你觉得如何。”
听到穆藕初的话后,司马也觉得有一定的道理,于是考虑了一下,觉得还是有必要直用助学救济金帮助一部分学生。
“助学救济金?学生工作后归还?可是我们拿什么保证这些学生一定会归还上学期间所欠学费、生活费,没的抵押他们会自愿偿还吗?难道只是靠一厢情愿的保证?更何况会有那个银行愿意提供这种贷款,不要说让维新的金城银行提供,恐怕就是维新愿意董事会中,除你之外的其它董事也不会同意。”
凡事都有最坏角度考虑的穆藕初,显然有些不认同司马说的这种助学救济金的方式,其实最主要的还是,担心那些没有抵押的学生是否会自愿偿还。
“湘玥,既然如此,愿意和公司签定合同的学生,由公司提供两免一补,不愿意签合同的,由我个人出资提供助学救济金,这样公司不会吃亏,我个人也不缺那些钱,其它的不要再说了,无论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改变主意的,我们错过了太多,再也错不起了。”
司马考虑了一下说到,司马知道那怕就是在后世,银行也面临着助学贷款难以追讨的局面,更何况是在这个时代,如果那些学员毕业后不愿意归还学费,恐怕司马也没有任何办法追讨。
但是历史上中国已经错过太多,现在既然自己来了,就不能任由这么错过,如果中国不是在抗战中的大后方培育十多万名大学生,而是在20年代前就培育出如此数量的大学生,那么对于中国的经济、文化、工业会起到什么样的促进作用?
“两位,我想恐怕两位都想的太多了,为什么我们不能朝好处去想呢?司马想办学校,开支是大,湘玥兄之所以反对也是为了公司好,虽说办学校开支是大,可是公司也不是负担不起,至于以后运营,谁知道以后我们能不能拉到其它的士绅、富豪捐助学校呢?现在国内外很多私立大学的运营,大都是依靠社会捐赠,尤其是校友捐赠来维持运营,那怕到时毕业的学员里,十之有一愿意为母样募捐,那也是一笔非常庞大的数字。甚至学校也可以以自身经营以及学校地产出租谋利来维持学校运营。学生学费所占比例相当有限。再则湘玥兄,司马这么有钱,咱们就给他个机会让他做做好事,花花钱又如何。”
之前一直在一旁仔细看着计划书,并听着两人对话的刘季元这时出面打起了圆场,无论是从个人的角度或是公司的角度出发,刘季元都不会反对司马的办学计划。
未来能从这个两免一补的办学计划里受益的远非只有公司自身,可以试想这两免一补的高等大学推出以后,会有多少寒门学生受益。
在他们毕业投身社会后,无论是对于社会的贡献,还是出于感恩的心思,在以后的工作中会有意可无意的顷向于公司,这些未来的潜在回报都远非是能用金钱所衡量。
更何况,最重要的一点是,司马有钱,穆藕初之所以反对是不知道他有多少钱,可是刘季元可是从老高那知道,上个月仅只是那近千吨化工原料的出售,司马估计就进账几十万,既然他有钱,又想花,而且还是花在利国利民的教育上面。旁人有什么理由应该反对司马花自己的钱办他认为正确的事呢?。
每个人都有自己坚持认为正确的事情,就像司马现在这样,司马就认为自己办这样的免费的义务教育再正确不过。(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readnovel。,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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