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猜测的确实不错,如果赵云拿不出高人一等的实力,吕布是绝对不会请他吃酒的。
吕布显得非常热情,酒菜也十分丰盛,让一直身处贫困之地的赵云有些目不暇接之感,吕布一边劝酒,一边将身边的人给赵云介绍身边之人,不过吕布心不在此,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姓名,连职务都没介绍。
酒至半酣,吕布放下酒杯,轻咳一声,把眼光放到赵云身上。
赵云知道吕布有话要讲,也急忙放下酒杯,抱拳道:“温侯有事但请明言。”
吕布仿佛是缅怀什么,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神色,慢慢说道:“赵将军,本候有一事相求。”
赵云惊道:“温侯何处此言,赵云何德何能,能劳温侯相求。”
吕布苦笑一声,说道:“我与稚叔(张扬的字)相识已久,自吕布挑离长安以来,张稚叔对吕布极有恩义,去年李子悔出兵袭取晋阳,吕布却没能出手相助稚叔,至今仍感到十分遗憾。”
赵云闻言却极不自然,按照吕布的说法,李子悔还算是吕布的仇人呢。
没等赵云出言辩解,吕布却接着说道:“赵将军不必多言,如今天下大乱,英雄逐鹿,张稚叔保不住自己的基业,那是他没有这个手段福分,怨不得别人,我的徐州不也是取自刘玄德之手吗?”
赵云呵呵一笑,却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吕布自顾说道:“说起来我与李子悔也算是旧识,当日在虎牢关,我与李子悔还说过几句话,此人也是英雄,不算埋没了赵将军的武艺,我只求赵将军在李子悔面前美言几句,问他能不能放了张稚叔的家小?”
赵云闻言,豁然起身,抱拳道:“温侯仁义无双,赵云敬佩不已,不过温侯放心,赵云临行之时,主公就有交代,可以将张稚叔的家小释放。其实主公从来也没有伤害张稚叔家人的意思,攻取晋阳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温侯应该明白。”
吕布闻言,脸上不由得露出些笑容来。
这让赵云十分敬佩,不管怎么说,吕布一旦有机会就想办法解救张扬的家人,算的上人情味极浓了。
吕布也笑这吹捧一句:“李子悔果真是仁义之人,另外徐州少马,不知李子悔能否买些战马与吕布。”
赵云点头道:“战马一事主公也曾有过交代,但温侯也知道,我家主公在并州根基未稳,连年征战,战马也没有多少富裕,匀些战马与温侯也可,只是数量极少,温侯勿怪。”
一说到战马,陪坐众人急忙放下酒杯,凝神倾听,并州诸将(张辽高顺宋宪魏续等人,吕布的嫡系将领)更是加了十二分注意,几次败仗下来,吕布的并州铁骑损失殆尽,现已不足千人。虽然并州诸将都精通如何训练骑兵,但没有战马,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在这个年代,战马、生铁、皮革都是战略物资,再二百五的诸侯也不会卖给别人,可以说,除了一些神通广大的商人,平常人根本买不到这物资。
而这些大商人,游走于各个州县之间,转卖紧缺商品,一般情况下,各方诸侯都不愿意得罪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