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和师父虽然平时对风水和算命两脉多有贬低,但是也告戒过她,若是出现难处,他们又不在身边,可以向三大脉系任何一脉的道友求助。
实际接触中,其它两大脉系的道友,也没有父亲和师父说的那么不堪嘛!
当然,某个喜欢欺负通铃的无良道士除外!
通铃相信,他只是个例,大多数道友,都是像典华太师叔祖和玄牡师叔这样的好道友。
“铃姐姐,你终于醒了。”小蔻充满惊喜的清脆悦耳的童音从耳边传来,让通铃的脸上更加柔和了。
嗯,还有要加上小蔻这个可爱道童,未来的道友。
通铃还没来得及回应小蔻,小蔻就坐在通铃的身边,吧啦啦啦的嘴巴不停的开始说话了:“铃姐姐,你不知道,你和小蔻说着话说着话,突然睡着了,吓死小蔻了,还以为你受了伤呢,小蔻赶紧求师父为你看伤,师父说你只是累了,身有小疾,没有大碍,不过还是为你用了一个治疗秘术。治疗秘术可厉害了,师父就给小蔻用过一次,可舒服了,后来小蔻就再也没有生过病。我师父可厉害了……”
通铃看着这样滔滔不绝的,不带换气的小蔻,心中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应该是怕打搅到她睡觉,所以典华太师叔祖停了下午的课程。
小蔻他们应该是怕打搅到她,所以就一个下午没有说话。
看把小蔻憋的,都变成小话唠了。
通铃轻轻拥着小蔻,轻轻的拍了拍小蔻的后背道:“不急,铃姐姐听着呢,慢慢说。”
小蔻这才放慢了说话的速度,慢慢的停了下来,抱着通铃道:“铃姐姐,你昏睡过去的时候,小蔻可担心你了!”
通铃轻轻的拍着小蔻的背,点了点头道:“是铃姐姐的不是,让小蔻担心了。”
张钧被小蔻和通铃的说话声吵醒,从打坐中苏醒过来,好像有起床气似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快,扫了通铃一眼,看着通铃怀中的小蔻,才收了眼神中的怒色。
只是……张钧的眉头不由的皱起,想提醒小蔻将时间花在修炼上,不要和通铃在这样的嬉戏中浪费时间了,不过看通铃在侧,就没好意思说出口,打算找一个通铃不在的时间,劝戒小蔻一番。
张钧维持着打坐的姿势,闭上眼睛,重新入定。
车辕上的定慧听到这里,打了一个冷颤,对玄牡吐糟道:“这丹药脉系的女孩子,真是……”后面的话,定慧怕又引起某人的报复,就咽了回去,没有说出口。
玄牡倒是没想到,定慧师叔竟然长记性了,知道留口德了。
玄牡看太阳已下山,光线大暗,就转身对着车厢询问道:“师叔祖,天色已晚,是否要停车休息?”
“可。”
玄牡停好了马车,小蔻和通铃两人就一前一后跳下了马车,从狭小的伸不开腿的车厢里出来,通铃感觉整个人说不出的轻松,不由自主的伸了一个懒腰。
小蔻在旁边看着有越,就有样学样,跟着通铃伸了一个懒腰,只是不小心用力过猛,小蔻的动作很丑,姿势不对,小蔻感觉好像扭到哪里,有些疼,脸上的表情因为这一丝疼变得龇牙咧嘴的,和通铃的舒服惬意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小蔻,你学我?”通铃发现之后,插着腰,假装怒气冲冲的质问道。
“不可以吗?”小蔻不明所以的反问道。
“当然可以,但是我哪有这样?你把我学丑了!”通铃立刻指出让她生气的真正原因。
“小蔻觉得很像啊!”小蔻摇头不明所以的回答道。
“啊,小蔻,你竟然敢说我丑?看我不挠你痒!”通铃气的张牙舞爪的冲向小蔻。
“小蔻没有说铃姐姐丑,明明是铃姐姐自己说的……嘻嘻……铃姐姐,你别挠了,好痒……嘻嘻……”
张钧下了马车,扫了还在打闹的小蔻和通铃,摇了摇头,自故自的盘坐在河边,继续打坐入定。
典华下了车,随手一挥,八柄木剑突然出现,同时飞到了不同的地方,插入了地里,只留下一个剑柄在外面。
一个风水阵的结界自动开启,将整个马车和马车里的人都笼罩在了风水阵里。
玄牡看车厢里的人都下了车,将车厢固定好,为马儿卸下马车,像往常那样,牵着马去河里洗了个澡。
定慧站在汕水河边,望着汕水流淌的方向,喃喃自语道:“我们今日已经出了汕水县,进入汕捣县了吧?按这个速度,明天中午应该就可以到达汕水河的入海口,离百脉大会的举办之地,就近在眼前了。”
玄牡也感慨道:“是啊,明天八月初七,正好赶上后天的百脉大会。”
说到这里,玄牡不由得回忆起这段时间的经历。从听说百脉大会,准备参加,到出山,这没什么好说的。
然后在济水县遇到典华师叔祖和小蔻,竟然见识了笼罩整个济水县的风水局,也见识世家大族之间的赤裸裸的争斗,最重要的是见识了典华师叔祖的布置风水阵的玄妙手段和神奇的仙剑之术;
再在济口镇遇到定慧师叔,路上见识了画皮鬼和定慧师叔皮影一脉的秘术,口吐人言的虎妖,哦,对了,还有一伙土匪,因为他们,我开了杀戒;
最后在汕水县城遇到了通铃师侄,还遇到了一个可以使用煞气的诡异武者,还遇到了一伙山贼,见识了丹药脉系御兽一脉的战斗方式。
明明只有短短的几天,但是感觉却比自己之前四十年的平淡的人生还要漫长。
定慧看着玄牡笑着调侃道:“听你的口吻,有些不舍啊!怎么?舍不得你的马儿啊?还想继续赶你的马车,做你的车夫啊?”
玄牡看定慧师叔又开始不正经了,就不理会他了,继续洗自己的马,然后牵着马儿进行了风水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