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阁,在这数九寒天里,静谧中透着温馨。
邵韵诗嗅着屋内淡淡栀子香,耳边是男人熏熏然的热气。
她的心一下子就静了下来,只觉得岁月静好,人安然。
罗丛柏搂着柔软的娇躯,嘴角挂了笑,轻声道:“你可有冻着?没吓着吧?”
邵韵诗靠着身后火热的身体,舒坦地出了口气,“没冻着吓着,你别担心。”
罗丛柏见她确实神色松缓了不少,安心了几分。
“对了,说说吧,你是怎么逮住人的?我们也没听到枪响呀。”邵韵诗拉住某人的大手,问道。
罗丛柏不想吓到邵韵诗,将人往怀里紧了紧,简单地道:“那家伙有枪是有枪,可惜被我一石子弹飞了。”
这也忒吹了吧?晓冬打外头探过头来,没心没肺地道:“我试过,石头弹不飞枪。”
她猛地这么一喊,叫屋内正搂在一处两人,齐齐吓了一跳。
亏的暖阁和小书房之间,除开门,还有个双面绣的高架屏风隔着,直接就挡住了晓冬的视线。
罗丛柏平复了下心跳,没好气地瞪了眼晓冬的方向,轻拍了下怀里的人,小声道:“别怕,她看不见。”
他这话说的邵韵诗脸红不已,颇有种做了坏事的感觉。不过,这感觉不坏,还新鲜!
邵韵诗压着心跳,挑起了唇角。
罗丛柏正好低着头,能看见怀中人上挑的嘴角,心头一颤,酥软酥软的,偷偷亲了口小人儿的耳尖。
怕被小女人嗔怪,做了坏事的罗丛柏,忙对外头还伸头伸脑的晓冬,道:“你打不中,那是你没练到家。”
晓冬不服气,“我练了好久,怕是他的枪太硬。”
罗丛柏摇了摇头,“你弹他手,他不就拿不住枪了吗,何苦对着枪弹,你也够笨的。”
邵韵诗见某人这故意转移注意力的样子,坏笑地伸手扭了他腰间的软肉,听的他嘶嘶呼痛,这才满意地‘哼’了声。
外头晓冬,被罗丛柏一吃哒,想想自己还真办了蠢事,倒是不好意思了,嘟哝几句,又缩了脑袋。
罗丛柏瞄见晓冬溜了,这才小声地冲着怀里的人,抱怨道:“晓冬个坏丫头!”
被某人的热气一熏,邵韵诗红了脸,催道:“好了,别贫嘴了,快说说当时的情况吧。”
罗丛柏还当能借着晓冬的插嘴,将话岔过去,不妨瞒姑这么好奇。
他只得无奈地看了小女人一眼,道:“你呀,不会装糊涂吗,做什么非得事事明白,听了也没什么好处。”
邵韵诗才不理会,直接瞪了他一眼,无声抗议。
见她这样,罗丛柏立马没劲了,忙道:“其实,也没什么。”
邵韵诗挑了挑眉。
罗丛柏无奈,只能接着道:“当时,我和布一叔是交替着进的花圃工具间,见了我们,钱通拿着把枪,抵着百山子的后脑勺。”
大概当时的情况,并不十分美好,他说着说着,厌恶地皱起了眉。
邵韵诗只当没看见,插话道:“所以,你逮住机会,就给了他一个石子,弹掉了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