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得继续找下去!”夜千鸢抬头望着高耸入云的山体,就算她灵修以后有了点灵力,要让她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她都没那么大的胆气。何况夜长东只一介普通人,还带着伤跳下来,就算勉强活命也绝对不会好过。
所以她大胆的分析道:“他就算跳崖来没受伤,在山上也被我们打伤,连我们在这里转了半圈不到都倍感吃力,他想要跑出去更不容易。何况我赌他一定是伤上加上,他如果没死就一定会找地方藏起来。”
对于她的分析,御孤壑丝毫没反驳,随即就朝宫无意说道:“这里处于皇陵禁地,为了防止有人擅入皇陵破坏龙脉,路口通常只有一处。我和鸢儿先守着路口,以防夜长东逃脱,你且回城请皇上调兵前来。”
“是。”宫无意半点都不拖沓,很快消失在他们眼前。
“王爷,那在下需要做何?”毕策冷肃的问道,因为御孤壑的安排中并没有提到他。
“就有劳毕将军山上把二爷和青磊、闻萧叫来。与其让他们留在山上,不如让他们下来随我们一起。”
“是。”
如此安排好后,他们三人开始往回返。
舒心的日子刚过了两个月,真是不忙则以,一忙起来就成人仰马翻的状态。
夜千鸢可郁闷了。
坐在一块石头上,盯着远处黑压压的连绵群山,仿佛再迷人的风景都挽不回她美好的心情。
“想什么呢?”御孤壑生好柴火后到她身前。
“什么也没想,就是郁闷。”夜千鸢叹了口气,“早知道就该提醒皇上让他对夜长东狠一点,不给他蹦跶的机会也不会影响到我们了。”
“万一曦真公主失踪与他无关呢?”
夜千鸢抬头看着她,瞧着他唇角挂上的浅笑,她没好气的嗔道,“都这个时候还开玩笑?大王兄登上皇位也就只有针对了夜长东一人,再加上今日他和毕策一前一后上山,说不是他绑架曦真公主谁信?”
御孤壑蹲下身,眼波温柔潋滟的凝视着她:“既然早知道他的为人,那为何还要为他置气?你呀,这性急的脾气何时能改改?”
夜千鸢让他说得哑口无言。
御孤壑将她拉起来,走到火堆边搂着她坐下。
他们现在处在山谷边口,天一黑就格外的寒冷,幸好他储物袋中准备了许多东西,像取火的柴啊、干粮这些都成了必备物品了。
烤着火,靠着他温暖的胸膛,再吃着他喂的干粮,夜千鸢也渐渐的冷静下来。
不过她还是习惯性的分析道:“我猜夜长东如果抓走曦真公主,一定是用来对付大王兄的。他今日来雾亭山,应该是来找我帮忙的。”
御孤壑又喂了她一口饼子,没好气的问道:“你现在还看出来?”
夜千鸢翻了个白眼:“难免有脑子不好使的时候。”
她一直没和夜长东翻脸,夜长东干嘛要拿人质威胁她?
至于今日夜长东一来就扇她耳光的原因,多半都是因为她办事不利。那老乌贼给她布置了不少任务,可细细一算,她没一个任务是完成了的。
每次都是当着他的面嘴上答应,转身她就忘得一干二净,下一次见面又接着忽悠……
就连夜长东被木翼宗那人刺伤她只去侯府看过他一次。
试问,以夜长东的脾气能不火大?
还有最近他被削权,按理说她现在是御云挚那一帮的人了,可是御云挚上位却把夜长东的权力给削了。换做是她,恐怕他也得炸吧?
说起来也是她大意了。
一直把夜长东忽悠着,还答应他帮他登上皇位呢,结果皇位没登上,还让他失去了比命都更重要的权力。眼下夜长东要报复,只能怪她考虑不周,千防万防把这老乌贼给防漏了!
看着她倔气不服的样子,御孤壑也是拿他无可奈何。
不过,治她的法子他还是有的!
捏着她精致的下巴,他低下头咬住她红唇——
“嘶……”
原本他只是想小小立下威,谁知道听到她抽起声,他也不敢真咬了。随着凤目闪烁出热光,他扣住她后脑勺,牢牢的封住她。
夜千鸢一开始还不想顺从他,谁让他咬她来着?
可拧不过他的霸道,她最后也服了软。
只是这两个月来每次他们亲热都有些尴尬,不是担心被人看到,就是各种不便,最后导致两个人都难受。
白天如此,现在亦如此。
他们是在这里守路的,先别说毕策他们什么时候回来,这万一夜长东趁着他们忘情的时候跑掉了,他们不得懊恼死?
不止夜千鸢明白这点,御孤壑再难以自拔也还是留着几分理智的。
两个最后喘着气,一个欲求不满,一个满脸通红。
最后还是夜千鸢主动拿起干粮转移注意力,一口喂他一口喂自己。
“快吃,万一今晚进山谷里逮人,还得有力气才行。”
“为夫只想吃你。”
面对他无比直接的愿望,夜千鸢本就通红的脸蛋更是红得晶莹剔透,紧接着扳开一块干饼有些粗鲁的喂进他嘴里。
“知不知道什么叫含蓄?现在为了灵修必须得忍!”
御孤壑剜了她一眼,还是将干饼含住。
夜千鸢从储物袋里拿出水袋,递给他。
御孤壑没接,只是微仰下巴张开嘴,等着她喂。
夜千鸢是哭笑不得,不过还是乖乖伺候起他来。
夜晚的山谷异常幽冷,但他们这一处的暖意却是与山谷的温度和气氛格格不入……
没多久,毕策把山顶的人都带来了。
夫妻俩并没急着进山谷,而是把吃的拿出来让他们先填饱肚子。
等到子夜的时候,大部队终于赶来了。
且领头的还是御云挚!
“大王兄怎么来了?”御孤壑起身迎道,对他的到来挺意外的。
“我不放心你们,所以就跟着来了。”御云挚解释过后关心的问道,“你们还好吧?”
“嗯。”御孤壑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