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壑……”听他如此跟御严坤讲条件,夜千鸢可一点都不赞同。
外公父女好不容易才摆脱这人渣,如果再让他们相见,那不是给自家人添堵吗?
何况这都过去近二十年了,如果她婆婆对御严坤还有情,怕是不用御严坤开口,她婆婆就已经帮他了。
御孤壑没应她,只是不着痕迹的握住了她的手。
夜千鸢知道他是在安抚她,示意她别着急。她也忍了忍,没把心里话当众说出来。
她觉得这条件太便宜御严坤了,简直就是如御严坤所愿。可御严坤在听到儿子说完之后也不甚满意,当即附加上了条件,“如果你做不到为我打通灵骨,那你就现在把我送去你娘那里!至于御云挚,我之前就说了,皇位我都可以让他坐,自然不会加害于他。”
御孤壑并没让步:“把大王兄放了先。”
见儿子比他还顽固,御严坤突然动怒:“难道我就如此不值得你信任?我若真想杀他,他还能活到现在吗?”
御孤壑微眯的凤目凉薄又寡淡,薄唇中溢出的话更是无情的戳向他:“你不配为人父,谈何信任?”
“你!”御严坤抬手怒指。
夜千鸢看着他们的谈判,心都揪得紧紧的。
这与她遇见过的任何一次绑架案都不同,碍于身份,面前这个男人他们又不能说杀就杀,即便答应了他的条件,他们在外公那里也没法交代。更何况,他们也不知道外公在哪,至于她婆婆的消息,更是无人知晓,就算答应了御严坤,他们也做不到。
她眸子飞快的转动着,突然对御严坤笑问道:“父皇说壑不信任你,那请问父皇你信任壑吗?你也不信任壑,就算我们答应你所提的一切条件,你恐怕也不敢轻易的放了大王兄吧?”
御严坤满是怒气的脸上染起了一层青色。
夜千鸢摊手,作一副无奈状:“大家彼此都不信任,再继续谈下去也无解。”顿了一下,她似乎才想起什么,突然又补充道,“哦,我忘了说,救走翟世神医的那位高人是我刚认的大管事,除了我他不会听从任何人的话。你抓着大王爷威胁壑可以,但威胁不了我,毕竟我跟大王爷还有祁皇后没什么交情可言,要我为了两个无关紧要的人去牺牲自己的人,我可没这么伟大。好了,我该说的说完了,你们父子继续谈,我走了。”
她是看出来了,让他们父子继续谈判下去,根本没解!
这种事,只能让她站出来,让她拿出筹码去跟御严坤交涉!
听她说完,见她要走,御严坤瞪眼喝道:“站住!”
她停下脚步,冷漠的朝他望去:“还有事吗?”
御严坤目光凌厉的瞪着她,突然问道:“你就不担心夜家的人?”
闻言,夜千鸢实在没忍住,噗一声当场笑了起来。
“呵呵……拿夜家的人威胁我?你随便杀,尽管杀,杀多少都行。”
可真是笑死她了!
她对夜家的厌恶那就跟对待茅坑里的蛆一样,恶心得没法形容。早就恨不得夜长东玩完,现在有人帮她把这老乌贼处理掉,她可不就是高兴惨了吗?
“你不在乎夜家?”御严坤紧敛双目,如同审视般盯着她的反应。
“对不起,这是我与夜家的事,没必要让你知道。”
“你!”看着她微扬下巴完全不在意夜家死活,御严坤意外得都说不出话来,只是一张脸白森森的,神色扭曲又狰狞。
跟夜千鸢谈判,可以说他是一点有势都不占。
而他也看出这一点,遂把目光瞪向许久都不开口的儿子,磨着牙怒道:“既然你们如此不识趣,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
随时他话音落下,他突然向空中抛出一件东西。
夜千鸢和御孤壑还没反应过来,只见那东西‘嗖’一声冲向云霄,并在空中划出一条又浓又粗的黑色线条。
瞧着这一幕,夫妻俩大惊失色。
就算夜千鸢再没见识也知道这是他放出的信号弹,意在向某些人下令!
换言之,条件谈崩的他想撕票!
连她都是如此震惊和愤怒,更别提御孤壑了。
回过神的他猛然飞身冲向御严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