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床上男女瞬间冷了脸。
并非他们不待见平乐侯府的人,而是很清楚,但凡夜长东要找女儿,肯定没什么好事!
。。。。。。
转眼到了外出狩猎的这天——
南岭山离京城并不远,半日的功夫就到了。
此次陪皇帝狩猎,夜千鸢不是以三王妃名义前去的,而是夜长东以带女儿外出散心为理由将她带去的。
从京城到南岭狩猎营地,她就只见过皇帝御严坤一个侧脸。
那高高在上的帝王之气几百米开外都能感觉得到,可在她心里却是把这个皇帝鄙夷到了地下十八层。
虽然御孤壑自导自演了失踪的戏码,别人如何想她不清楚,但这个皇帝老爹却是连派人来问都不曾问过一声,还对群臣说什么三王爷自幼喜欢山水,兴许这一次他又外出游玩去了!
天知道她在听到这番话时有多气愤,就刚才御严坤从她面前经过时,若是她手里有枪,恐怕会直接爆了他那颗让人恶心的脑袋!
那么多人看到御孤壑被人劫走,他一个做爹的不帮着找儿子也就罢了,居然说出这种昧良心的话,说他是渣爹估计都是抬举了他!
最重要的是,夜长东拿这皇帝的话当挡箭牌,直接推说御孤壑的失踪与他无关,正大光明的宣称他不会再找御孤壑了。
人渣她见多了,但还没见过渣成这样的,而且还渣成了堆!
到了营地,夜长东让她先回帐篷里休息。
独自待在帐篷里,她心里可是一点都不平静。御孤壑这几日的情况越发严重,就算他说有换了药服用,可每日必咯血,而且一咯血就会出现短暂的晕厥。偏偏他又逞强得要命,都这样了,还是要坚持易容成御云挚的随从陪御云挚前来南岭山。
整整一日都没见到她,她实在放心不下。虽然他易了容暂时不会被人发现身份,但他那身体状况着实让人担忧。
说句不好听的话,她真怕他突然间嗝屁,她连最后一面都见不着。
回想着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特别是最近这半个月的时光,虽然每天都少不了打打闹闹,但打归打闹归闹,两个人也相处得有滋有味。他自己身子不好,还要亲自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吃的都以她的喜好为主,若是府中那些女人有意来坏她心情,他会让闻萧大半夜的去人家院里装鬼,吓不死都算对方命大。
不知不觉中,她竟然贪恋上了与他在一起的感觉,如今分开一天不到,她都浑身不自在。
天刚黑,有侍卫送来饭菜,听说夜长东陪皇帝饮酒去了,她心中一喜,动作迅速的扒完饭菜,打发走了侍卫后,她就准备往大王爷所住的地方去。
只是她刚要行动,突然一股劲风吹动门帘,只听‘嗖’的一声,一只飞镖精准的射在搭帐篷的木杆子上。
她眸子紧敛,心下正发冷汗时,突然发现飞镖尾部绑着一小卷纸。
她也没多迟疑,快速过去将飞镖拔下,并取下纸条打开。
纸条上只有几个字——‘西边榭水桥’。
落款人是‘大王爷’。
用内力将纸条碎成粉末后,她也没耽搁时间,借着夜色掩护,避开那些巡视的侍卫就直朝西边奔去。
。。。。。。
虽然她是第一次来南岭山,但纸条上坐标明确,她也没费什么劲儿就赶到了。
只是榭水桥四周并没有人,见桥对面有片密林,于是她假装来此散步,慢慢的朝对面走去。
而就在她走过桥正要进林子时,一棵大树后突然走出一抹黑影。
看那身影,再熟悉不过,不等他过来,她已经迈开脚跑了过去。
“怎么约在这里啊?”一落入对方怀抱中,她就忍不住低声问道。
这地方并不隐蔽,谁都可以来这里散步。
御孤壑搂着她,突然反问:“不是你叫大王兄来此的吗?”
闻言,夜千鸢不禁怔愣。
见御云挚从另一棵树后走出来,她脸色瞬间大变。
“不好!”
来不及解释,她猛地推开御孤壑,转身冲向御云挚,在两人都没反应过来之际抓着御云挚的衣袖就往水边跑:“快,下去!”
御云挚连怎么回事都没弄清楚,直接让她给推进了水里。
就在御云挚从水里冒出头来时,突然听到有许多脚步声正从桥对面而来,他眸孔一缩,立马躲进了岸边的水草中。
见他还算聪明,夜千鸢趁桥上的人还没走近,弯下腰抱起一块大石头往水里砸。
“鸢儿,你在此做何?”桥上的人不等走近她就朝她冷声问道。
“爹,你怎么来了?”夜千鸢仰头冲他的方向笑出一脸的花,“我刚吃得有点多,加上帐篷里太无趣,所以来这里掷石头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