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爷为何来三王府,他比谁都清楚。别说今日二王爷想支开他,就是今日要杀他,他也不能退缩半步!
“大王爷,你请自便,我们王妃身子不适,小的还要去为她煎药。”他朝御云挚请示完,抬头见那群女人还立在原处,顿时火气没忍住,朝不远处的侍卫厉声喝道,“你们还杵着做何?还不赶紧让她们离开!谁敢惊扰香竹院清净,杀了便是,一切我承担!”
他就不信,为了这些女人,王爷还会降罪他。
他只知道,不把这些女人撵走,说不定今晚王爷能扒了他皮把他扔出府!
其他女人是没胆子忤逆青磊的话,毕竟他是御孤壑最信任的人。所以听他到发狠的下令,这些女人也不敢再留下,不用侍卫驱赶纷纷离开了香竹院。
就言红淑和鲁莺两人,以及她们的侍女,仍不愿离开。
鲁莺还好,一言不发,只温婉典雅的站在那里。
言红淑可就没她那么好的忍耐力了,被夜千鸢殴打成重伤,如今御孤壑出事又或多或少与夜千鸢有关,如此报仇的好机会她岂能错过?特别是听说夜千鸢搬进香竹院与御孤壑朝夕相处,更是气得她两天都没吃下东西,恨意加妒忌让她恨不得把夜千鸢挫骨扬灰!
眼看御云挚在场,她就像见到可以为她平冤昭雪的青天大老爷似的,竟突然伤伤心心的对御云挚哭诉起来:“大王爷,您给妾身评评理,王妃私自卖掉她自个儿的嫁妆不说,还暗中偷盗妾身与鲁侧妃的嫁妆变卖,平日里非但手脚不干净,身为三王府妃子,她还任性妄为对我们施以暴行,这些妾身都忍了,可如今我们王爷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王妃还有心避而不见,意图推卸责任,您说说,这是何道理?”
看着她梨花带雨伤心至极的样子,御云挚如墨的丰眉皱得紧紧的。
言红淑以为他在为她感到不公,又擦着眼泪接着哭诉道:“皇后娘娘心疼三王爷身边无人照料,故而为妾身与三王爷做媒,哪曾想王妃仗着三王爷宠爱霸占着三王爷,让妾身想见王爷一面都难。妾身觉得,重重迹象都能表明三王爷出事一定与王妃有关,还请大王爷为我等断个公道,让王妃出来解释清楚。”
青磊本来是想用武力将她们撵出去的,没想到言红淑把御云挚当成了救命稻草,他在旁边突然看起劲儿,还险些当场笑出声来。
三王府能有如此多女人,都是谁造成的?
还不是因为各个都想得知大王爷的情况,所以才想从他们王爷身上下手。换言之,这些女人都是大王给三王府带来的。
现在要大王爷为这些女人做主……
他是怎么想怎么觉得好笑。
他暗中打量着御云挚的神色,果然见他眸底蕴藏着一丝厌恶。
“本王今日来,只是担心三弟安危,无心理睬其他事,还请两位侧妃沉着冷静,一切以三弟安危为重。”
语毕,他提脚又重返厅堂。
尽管他言语温和,但也如同给言红淑当头一棒,让言红淑难堪得无以形容。
鲁莺默默看着这一切,最后什么也没敢说,带着侍女离开了香竹院。
她一走,言红淑更没有底气留下,怨恨的瞪了青磊好几眼,然后才在侍女搀扶下离开。
该走的都走完了,青磊这才松了口气。
紧接着他又朝侍卫下令:“谁再敢把人放进来,我保证他死的很难看!”
。。。。。。
在房里坐了一天,去寻找御孤壑的人一点消息都没有。
对于厅堂外发生的事,青磊已经跑来向夜千鸢说了,但夜千鸢也只是听着,并未做任何表态。
她现在只想着天黑就出去寻找木翼宗的人,对那些聚众讨伐她的女人,她是真没心思搭理。御孤壑在,她还有心情陪那些女人耍耍,刺激刺激她们一番,可御孤壑人都不见了,或许从此天各一方,这些女人对她而言,真就连个屁都不是了。
随时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刚入夜她就准备偷偷出府,也没有打算带任何人一同去。
毕竟她是见识过木翼宗诡秘的手段,带人去也只是送人头罢了。
就在她准备开门时,门外传来青磊的问候声:“王妃,您歇下了吗?”
夜千鸢赶紧回到床上,假装出慵懒的声音回他:“已经歇下了,有什么事吗?是不是王爷有消息了?”
青磊突然没声了。
夜千鸢耳尖的听到门外有响动,狐疑之下她坐起身,正准备问话时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房里没掌灯,为了给人留下睡觉的假象,她特意把床帘放下,所以看不清楚进来的人,只看到一抹高大的黑影朝床边奔来。
她皱起眉头,在对方拉开床帘之际,突然迅猛出手准确无误的将对方脖子捏住——
“混——”
她恼怒的骂声刚一出口,就被对方抱了个满怀。
闻着对方身上熟悉的气息,她脑子就跟灌了浆糊一样,直接凌乱了。
“你、你不是被人……”
“呵呵!”男人把她的手从脖子上拉下,贴着她耳畔邪魅的笑道,“说好今晚继续的,我岂敢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