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长东眯着眼,眼缝里迸出阴阴冷冷的光。
“这人是叫那两个贼子偷去的,捉贼与捉他并无区别。何况眼下由官府出面搜查,把他当盗贼缉拿,也不怕突生意外,对我们反而更有利。”
常德忍不住比大拇指:“老爷高见,小的这就把画像拿下去叫画师临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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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天香楼,御孤壑没有惊动任何人,夜千鸢自然而然的就成了照顾他的人。
也是今日她才发现,原来这位金三爷不但武功高、人脉强,还精通医术药理。
那一柜子的药材和装着各种药丸的瓶瓶罐罐可真让她惊讶了一把。
“三爷,没想到你深藏不露啊!”不,确切的说是比她想象的还要藏得深!
“我外祖父出自医药世家,我从小跟着他学医,直到十五岁才被我爹接回蜀河国。”床榻上,男人低垂着凤目向她解释道。
夜千鸢好奇的把玩着那些瓶瓶罐罐,并没有留意到他说话时很不自然的神色。
“难怪你能在蜀河国混得这么好!”她忍不住夸赞,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羡慕和嫉妒。
“呵呵!”男人低低笑出了声,“医术再高,也难登大雅之堂。在蜀河国,我不靠行医谋生。”
夜千鸢转身,不赞同的皱眉看着他:“那你岂不是白学这身手艺了?我要是你,费时又费力的学这些,我绝对不会暴殄天物,我一定会物尽其用的!”
“有些事非我能左右,何况是这人心叵测的京城,低调些反而有利自保。”
夜千鸢从他低沉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些身不由己的味道。
她也理解,遂也没在医术这个话题上多说下去。
“对了,三爷,你觉得这支暗箭是谁射的?”回来的时候她没忘记把箭捡回来,此刻她将桌上的箭拿起,白净无瑕的脸瞬间变得冰冷。
此箭看着普通,但比寻常的箭轻了不少。
靠着床头的男人坐起身,妖孽的俊脸同样变得冷硬,敛紧的凤目冷冷的盯着她手中的箭:“难道是侯府的人?”
“不可能!”夜千鸢直接否决。
“何以见得?”御孤壑冰冷的眸光从箭上移到她笃定的脸颊上。
“侯府的人如此厉害,还用得着追杀我们几条街吗?真有那个本事,先不说给我们逃跑的机会,就后面放箭的时候也不应该躲着,你见过谁抓贼躲着抓的?”夜千鸢认真的分析完,话锋突然一转,“说不定这箭是三王爷放的!”
“不可能!”她话音一落,御孤壑猛然拔高嗓音,迷人的凤目中翻涌着莫名的怒火,把她恨恨的瞪着。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见他比自己还激动,夜千鸢也不想跟他起争执,而是摸着腰间缠了她两圈的鞭子,有理有据的说道,“可能三王爷回京了,发现他珍藏的宝贝让人盗了,然后又发现是我盗的,碍于我最近跟你走得近,所以他不好明面出来对付我,干脆就躲在暗处,一不做二不休想把我给杀了。”
“一派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