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阿顺也回到了马车上,看见自己的被窝也铺好了,就学着公子的样子,穿着衣袍躺了。
“公子你看你看,那小子上去之后,没多会儿的功夫,就灭了烛。不是说不习惯跟旁人同睡的?现在二人如此不算是同睡?可真行啊,都没说给咱送床被褥。
我看见了,车厢里有两套被褥呢。”端着温热可以入口的药汤,看着庙外那马车上黑乎乎一片后,愤愤的说到。
濮元聿没理会手下,原本也没想着对方会分被褥来。
“主子,你说那叶大夫是不是断袖啊?那小童就太可怜了。”窦涛又继续道。
濮元聿实在听不下去了,这个碎嘴子属下真是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说啊!抬脚就踹了过去:“死出去。”
庙外的车厢里,睡在木榻前车厢地板的阿顺轻轻翻了个身。
这一宿,阿顺很快就进入梦乡了。
常小九却迟迟无法入眠,闭着眼睛听着外面的夜鸟鸣叫。
第二天一早,常小九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阿顺不在车厢内,他的被褥已经叠好。
常小九坐起身,伸个懒腰就下了马车。
阿顺在喂八两吃草料,濮元聿主仆也在喂马。
“叶大夫,昨晚睡的可还好?”窦涛大声的问。
常小九点点头;“嗯,还好。”
窦涛心里呵呵呵,还好?你也好意思,自己睡在干干净净的马车里,被褥都不知道送一床来。
见主子在边上带着警告的看着自己,窦涛不敢再说什么了。
简单洗漱后,常小九让阿顺把车上的点心都拿出来,分那两位一些当早饭。
窦涛接了之后,似笑非笑的跟阿顺道谢,阿顺实诚,还回应着说不客气。
这一天,还挺顺利的,晌午的时候到了一个小村庄。
找了村口的一户人家,给了银子,对方又是杀鸡,又是抓鸭子的,那叫一个热闹。
窦涛觉得可惜的是,居然没有白面,更没有米饭,就只有高粱米做的饭。
在濮元聿的暗示下,窦涛给常小九二人分别的夹了一只鸭腿和鸡腿。
阿顺说了声谢谢,就开吃。
常小九也说了谢谢,却没有吃,而是把自己碗里的鸭腿也放在阿顺的碗中。
“这个鸭脖子二位吃么?”阿顺问道。
濮元聿二人摇头,心想这小子喜欢吃鸭脖子?
“公子你吃。”阿顺伸筷子夹起鸭脖就放到常小九面前的碗碟里。
濮元聿主仆看得有些费解,这俩到底谁是公子啊?
“今个晌午就施针吧。”常小九边吃,边说到。
怎么回事,为何忽然这么急了?濮元聿很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