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雨帆接过红包也没看,直接交给了程华英,可程华英穿着婚纱呢,哪有地方能装红包?最后还是塞到了杨雨帆兜里。
瞧着杨雨帆和程华英之间的互动,不知道为什么,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又浮上心头。
正好那边又来了客人,周甜甜便跟杨雨帆说了句话,就扯着蒋彦哲去找地方坐下了。
“我总是觉得有点怪。”坐下之后,周甜甜在蒋彦哲耳边嘀咕。
“嗯,你要是觉得不对,那就好好查一查这个人。这事儿我去办,放心吧。”
蒋彦哲知道,周甜甜一向第六感特别准,既然她每次见到程华英都感觉怪,那或许就真的有什么事情呢。还是调查一下吧,以防万一。
周甜甜没反对,他们夫妻向来做事都喜欢稳扎稳打,尤其是,离着蒋彦哲前世出事的时间没几年了,这个时候,还是万事小心吧。
夫妻俩算是东岗、参场都很出名的人了,大多数人都认识他们,所以这会儿也别想太清静。
刚坐下一会儿,就有好些人围过来说话聊天,多数是夸他们两口子的。
也有人是故意过来套近乎,想着能不能跟周甜甜攀个关系,把家里人安排到厂子上班。
别人的婚宴嘛,周甜甜自然不会板着脸,所以不管旁人说什么,她都笑呵呵听着。
当人家提起厂子什么的,她就打哈哈,只说现在厂子已经不归她管了,她不能插手厂子的运行。
“妈,你听听她那些话,多绝情啊?这好歹也是正经亲戚,她发达了就伸把手带一带亲戚还能怎么?可真是小气。”
崔宝军的媳妇扯着婆婆周秀荷,气呼呼的回位子坐下,在那儿嘟嘟囔囔道。
崔宝军媳妇原本是想跟周甜甜套个近乎,看能不能把她娘家弟弟给安排到厂子里干活。
结果没等说几句呢,就被周甜甜的话给堵了回来,所以就生气了。
周秀荷一见儿媳妇说话那么大声,吓得赶紧拽了儿媳妇一下,“你小点儿声,这也不是咱家,你这么大声,就怕别人听不见是不是?
人家现在是什么身份?别说是咱镇上的领导,就是县里市里的见了她,也得客客气气说话,你这胡说八道的让她听见再得罪了怎么办?”
崔宝军媳妇一看婆婆那胆小怕事的样子,简直就气不打一处来,“我怕得罪她?我又不指着她过日子?”
“那你不指着药厂,宝文还指着呢,他可是在药厂上班。
你这要是把她得罪了,回头她随便说一句,宝文以后的前程不就毁了?”周秀荷生气了,瞪儿媳妇。
她家二儿子前几年被招工进了药厂,现在是个小班长,一个月两千多块钱的工资,还有养老保险,周秀荷可不希望二儿子的工作受影响。
“对,妈一直都偏心小儿子,从来就没为我们考虑过。”崔宝军媳妇不高兴了,撇嘴道。
“你少给我说这些不讲良心的话啊,你们结了婚就一直住家里,孩子是我给你哄大的,地里的棒槌是你爸帮着种,秋天做货也是我帮着,老二我帮什么了?
你要是再这么说,那你们一家三口就搬出去算了,我跟你爸也不是动弹不动,不指望你们养老。”
周秀荷气极了,也没管什么场合,直接怼了儿媳妇一句。
一听说要分出去自己过,崔宝军媳妇当时就蔫儿了。
那怎么行呢?公婆岁数还不大,正是能干活的时候,他们分出去自己过,没了公婆帮衬还能有现在这么滋润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