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随身亦带着身手颇高的侍从和百余名精兵,楼小眠很快带人过去接替魏非的位置指挥对敌,而木槿问明许思颜的离开去向,趁着敌人被拦截,赶紧奔来相援,恰在紧要关头救下许思颜一命。舒鴀璨璩
听得沈南霜的话,她一时有些懵,“迷失心智?”
仿佛为了应和她的话,许思颜一剑已当胸向她刺来……
“大狼……你这头笨狼!”
木槿闪身避开,不满地叫嚷着,已旋身奔到他身后,一掌劈下去,便见许思颜软软倒了下去珀。
木槿忙接住,架在自己肩上便走,却禁不住叫道:“好沉!”
好吧,他不是狼,是猪!
该减肥的绝对是他,而不是她晚!
沈南霜在青桦等的接应下终于腾出手来,奔到另一边将许思颜架住,说道:“快走!”
木槿也不晓得黑暗里还有多少敌人即将行来,心下也是着急,却先抓过许思颜的脉门搭住,再仔细观察一番他的脸色,才低声道:“赶紧在附近找个隐蔽处落脚,太子必须立刻施救!”
沈南霜连声应了,和木槿一起架了他直往山林深处行去。
走得稍远,打斗声渐不可闻,沈南霜忐忑问道:“太子妃,能不能先逃远些躲避着,等天明再寻大夫来救?”
木槿沉着脸道:“不行!我虽瞧不出这到底是什么迷.药,但看得出目前太子中毒尚浅;拖到明天毒入中枢,救回来也成傻子了!”
沈南霜骇然,再不敢多说一句,埋着头用力架着许思颜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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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思颜曾大赞这边风光独好,可木槿架着他这头猪一样沉重的家伙,哪里还顾得什么山石玲珑、林木滴翠?
只恨没牵匹马过来,自己尚可略略松快些,不至于不时被高低不平的山路绊倒,不至于避无可避衣衫袍角不时被挂到或撕裂,更不至于没多远腿脚便疼得发涨,灌了铅般沉重。
隔着树影筛下的朦胧月色,沈南霜不时看向许思颜脸色,不经意也看到了木槿额上晶莹的汗珠。
她迟疑着问道:“太子妃,要不要歇一歇?”
虽都曾习武,但木槿到底娇惯,不如沈南霜自幼饱受风霜,再未受过这等劳累。
她皱眉道:“要。不过我怕歇下来会耽误了救太子,让他变成连一二三四五都数不出来的傻子。”
沈南霜便不响了,只得努力将许思颜的份量压到自己肩上,好让木槿轻松些。
木槿一路走一路打量着,然后眼睛亮了一亮,“咱们先到那边木屋里避避吧!”
沈南霜侧头,果见一处小小木屋,通体用简陋的原木木条钉成,缝隙处包了树皮,顶部则覆着麻草,想来是猎户们搭建了用于山间夜宿的临时居所,倒也堪避风雨。
待二人架了许思颜进去,木槿从腰间囊中取出夜明珠来,先将屋内照了一照,却见里面只有简单的土炕,凌乱铺了些干草;旁边堆着些柴火和若干破旧刀斧,中间则有大小几块尚算平整的石头,应是搬来充作桌椅的。
无论如何,总比露天救人要强。
沈南霜已急急脱下自己外袍来铺在炕上,才将许思颜扶了躺下。
“夜明珠的不够亮,赶紧在生堆火来照明。”
木槿吩咐着,却微一失神,“记得离木墙远些,别走了水。”
沈南霜忙应了,过去搬着柴火,兀自忐忑问道:“太子妃,听闻蜀国国后医术无双,想来太子这毒难不到太子妃吧?”
“不知道。我没学过医,只是对各类毒都知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