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出身鉴定世家吗，自己也不会看吗？”李恒哼了一声说道。

“我不就是问问吗，我还真没看出来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陶修明哼哼地说道。“谁知道你有没有和那个顾瑶早就串通好了。”

李恒睨了他一眼说道：“我只不过是喜欢它罢了，我没见过苏轼的画作，想买来收藏而已，不行啊？”

东西都弄到手里了，谁管他到底看没看出来什么特殊的地方，那之后要干什么，那他们也管不着。

再说这里也是个法制社会，又不是什么所谓的乱世，还不至于因为你有什么好东西却秘而不宣，就要死要活地想知道秘密。。

真要那样，谁去玩儿古玩收藏嘛，直接张嘴问不就得了么。

陶修明盯着李恒看了一会，看上去还真不像是说谎的，也不就去纠结这个话题了。反正也问不到什么事情。

车子开出了一段时间以后，缓缓地在路边停了下来。

车子里里的三个人互相对视一眼，谁也没有去推开车门下车。

陶修明往外面看了一眼，说道：“我说爷爷，怎么就停在这了？这谁要下车啊？”

李恒目不斜视地扭头，反正下车的也不是他，多半啊肯定是这个突然上车的陶修明要被陶老爷子给踢了下去。

“到地方了，还坐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去下车？”就在沉默当空，陶玉洗张口说道。

陶修明看了一眼李恒，努努嘴：“说你呢，还不下去？”

“下去的是你。”陶玉洗看着陶修明，捋了捋胡子说道，“反正你也没说要到哪里下车，我就放你这里了。”

陶修明愣了愣：“爷爷，我这还没......”

“还不下去！”陶玉洗瞪了一眼。

陶修明缩了缩脖子，乖乖地下了车，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啊，大晚上的还赶我下车......偏心啊，也太偏心了！”

看了看下车远去的陶修明，回过头，陶玉洗对着李恒说道：“别搭理那种小子，脑子就没一天好使过。”

闻言，李恒摇摇头。

那陶修明要是自己被爷爷在外人面前埋汰成这样，估计早就气得想蹦起来了。

“你今天看出来的那个《枯木怪石图》，虽然是复制品，但是以我这个老头子的眼力，还是能看出来一些不凡之处，你为什么能认得出来那是白鸦的伪作？”陶修明看了半天李恒，张口问道。

李恒微微一愣，想了想半天说道：“我也就是赌运气，说一说。”

“你当真是赌运气吗？”陶玉洗闻言，苦笑着摇摇头说道，“小娃娃，你可别骗人了，你这话交给别人说，别人还能兴许相信。可是你是骗不了我的。”

“我说小娃娃，以后可别像这几天一样老是藏拙啊。太过藏拙也不好，太过锋利也不好。我这一双腿，就是这么废的。”

李恒的目光落在陶玉洗的腿上。

陶老爷子为人刚正不阿，虽然这几十年人生里看上去顺丰顺水的，但是一路走来有多艰幸，看看他的双腿就知道了。

李恒伸手摸了摸自己怀中的小隐，半晌说道：“知道了，多谢老前辈的指点。晚辈会把您的话铭记在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