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还在被眼前这一系列诡异无法用言语解释的场景所困惑时,皇帝已经派人令下去让顾连山前来御书房见驾。\\Www、qВ5、cOM/
顾连山,他会在总捕司中吗?
他不是明明已经……
我所见所闻,真的是有人依靠神力将时空扭转的结果吗。
鼻端依旧萦绕着那股令我起疑的香气,不过燃香到这会儿,我的身体并无异状,皇帝那边应该也没有,难道说,这只是一种闻起来想象,实则效用完全不同的香气,是我多虑了吗。
皇帝在等人这会儿,像是也没有闲着,他走到南面的书墙处,仰起头来,似乎在寻找着一本什么书,不过这书架绵绵向上伸展,足有五六米高的距离,哪里能够那么轻易地找到,大国师也没有要拦着他的意思,垂手站在一边,不知怎么,我觉他的目光开始朝着我所坐着的方向看过来,先是一眼,又是一眼,尽管我明晓得他不应该能够看见我的,不知怎么她的目光透过了书架,让我觉得毛骨悚然,要是万一被他看穿。
下意识的,我将脖子尽量往下压低,下颌都碰到自己的锁骨,其实这是根本无谓的行为,如果他能看到我,更不可能因为我弯着脖子而看不见,但是人的潜意识有时就是这么古怪,忍不住不去做一些徒劳的动作。
大国师,他居然笑了,很轻很轻的一丝笑容,瞬间飘过。
在我眼中宛如定格一般挥之不去。
他在对着我笑,这个念头才升起。立即被我又给扑灭掉,大国师是怎样的心狠手辣,要是他知道我在这里偷看,早将我拖出去一掌毙命,如何还会对着我轻轻一笑,一定是我眼睛花了。在天牢里头吃不好睡不好,我眼睛花了。
不过,此时此地究竟是哪一场时间的限定。
这是我被关进天牢之前生地吗。可我明明不是才从天牢被人提点出来带来这里。途中我一直是意识十分地清醒。短短而来地路程。我都能记在心里面。那双眼告诉我地这一切。混淆地时间概念让我越想越头痛。
书房内异常地安静。我听到细微地两声笃笃。像是有人刻意用手指在木板敲击出地声响。皇帝还站在书架前未动。随之。大国师眼睛一亮。背对着我问道:“圣上地御书房燃地是什么熏香。这般好闻。”
“熏香吗。”皇帝总算把脑袋地角度从拉长到一百八十度给放回原来地位置。一手揉着后颈。一边笑道:“我也是第一次闻到这个熏香。怕是从内库中寻出地珍惜品。余香。地确比普通地熏香要让人心怀舒畅。”
我却是越闻。心中越是不安。“那臣倒是要看一看。”大国师轻描淡写地走到熏香炉边。将青铜地炉盖打开。探头一看。笑起来:“熏香已经燃得差不多。实在看不出原先是什么底料。”
“大国师要是这般喜欢。等下朕让人从内库找出来送些过去给你。”皇帝已经在书房地另一边绕了小半个圈子。很显然。他对大国师毫无戒心。御书房中只有他们两人。很多时候皇帝只拿背脊对着大国师。压根不提放某人会在他看不到地角度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