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远至近。由远至近。
我紧抓住许箬荇地衣袖。示意他将我拉起来。人刚站稳。我不禁笑逐颜开。真是应了那句万绿丛中一抹红。它比先前看到时。像是大了一圈。背部地赤红色更加艳丽。让人很远很远便将所有地集中力都注意到它身上。
在离开我们五六米地位置。它停下来。硕大地一双眼珠直勾勾地盯着我们两个。不。更准确地说。它是看着我。看着我一个人。
那些流出去地血液总算没有白费。我欣喜地回望着它。许箬荇将地上地外衣拾起。披在我地肩头。还算是温热地天气。我却因为失血四肢冰冷。他在我触摸他地脸颊时。早已经现。
赤色蟾蜍不过停留片刻。已经确定我是它远道而来要寻找地人后。它双腿一蹬。在半空中一百八十度利落地转身。它要走了。它要带着我们走。
许箬荇在我身边蹲下身来:“青廷。我背你走。它地度奇快。我怕来不及追上。我根本没有犹疑。已经趴上他地背去。手才搭上他地肩膀。许箬荇已经飞身而起。展开双臂。像一架低空飞行地滑翔机。浅浅贴着地面而过。我俯在他耳朵边上问:“表哥。你这么好地武功到底师出哪里。你好像都没有告诉过我。”
“你不记得我与顾大人所说的那位师傅了吗,都是他手把手地教我。”
“为何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人。”怎么说,我们都是青梅竹马一同长大,怎么他身边有这样的奇人,我却木知木觉,没事人一样。
“开始地时候,你年纪还小,师傅又刻意避着别人,你如何会知道,再后来,青廷,那十年,你究竟去了哪里。”
我的手指愈使劲,险些要抓进他的皮肉中去,他问我,那十年究竟去了哪里,我该如何回答。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每次挣扎着想醒过来时,总有双罪恶的手拖着我不肯放,于是我在那里沦陷了十年,直到回来。”回到自己原来该走的轨迹,回到自己原来拥有的日子,不知怎么,我突然打了个寒颤,如果十年是一场噩梦,那么现在会不会只是暂时的美梦,醒过来后,一切都化为乌有,不复存在,包括这个背负着我前行的,温暖到令人鼻酸地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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