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岸很安静的靠着那边,我们说着话,他连眼尾都没有扫过来一下,我们在赶路过来时,他已经在都城东躲中,一方面想等着与我们汇合,另一方面又在想方设法救得顾连山大人脱困,他应该比我们更累。/wWw、QВ⑤。coМ\\{第一看书}
许箬荇照顾好我这边,站起身不声不响地走到他身后,一只手不由分说地搭在他肩膀上,白苏岸的身子轻轻一震,修长的睫毛不住颤动,落下两排弧形的阴影,许箬荇沉声道:“小莫是你师弟,这事原本不该我来,可我瞧着你和小莫所练的武功性子不甚相同,倒是与我的更贴合,所以,托大下,自作主张地出手了。”
表哥,你都助人为乐,为何还要把话说得这样生硬,虽然是不想人家感谢你,也不用把自己送出去的功力当成不值一提的顺手。
白苏岸很配合他的举动,一个站,一个坐,许箬荇将手缓缓移开时,小苏的脸色已经好了许多,许箬荇快闪身,已经坐回到我身边,将我的头往他肩膀上头一按,沉声道:“闭起眼睛,好好养神。”
他的肩膀虽然不算宽阔,不过脑袋搁置在上面,很舒服,舒服地令人舍不得移开来,我用一只手抓着他的衣服角,小声道:“表哥,你其实是个好人。
因为事先有白老爷子替儿做媒,大张旗鼓地差点闹得富阳县妇孺皆知,所以后来在桐庐一起办案时,许箬荇总和白苏岸保持冷然的关系,再后来,白苏岸对待我的态度转变,连小莫都能看出来,何况是他这般心思玲珑剔透的人,方才在客栈,两个人同时出手拉我的一幕,已经是相互之间的最后抉择。
白苏岸选择了命悬一线的师弟。
许箬荇由始至终却没有离开我半步的距离。
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感觉最为重要的东西。最为重要的人。
许箬荇毫不迟疑地将第一地牌子放在我的手中,我这辈子怕是也不能再放手了,他低头见我的手指紧抓着衣料,云淡风轻地一笑:“你还是小时候的怪毛病,我不会在你睡着时走掉的。”嘴上是这么说着,手指头过来已经与我的勾在一起。想一想,再摊开手,索性将我整个手都包在他地掌心中,“我也不会再让青廷飞走的。”
努力让自己快点进入睡眠状态,准备囫囵的小憩半宿,我知道许箬荇说的是他来负责下半夜,然而他绝对不会在我合起眼后也相同睡去,反而会比平日警惕心更加强盛。
四个人姿态各异地调息修养。月华下。周遭寂静。
忽然。我被突如其来。亮如白昼地光线惊醒。第一意识下还以为是一觉睡到了大天亮。不过我不是明明才合了眼。根本没赶上去见周公。这是怎么回事。揉揉眼睛。我从许箬荇怀里坐坐正。见得眼前地院门打开。走出来两个明眸俏丽地丫头。手中各执一盏琉璃灯。难怪会亮成这般。左边地那个眼睛更大些地。未语先笑道:“主人说今晚有旧友到访。特意让我们出来迎接。”
这一下。剩下地迷糊劲都烟消云散了。原来我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避难早被大院地主人知晓。还兴师动众地让家中地丫鬟。体体面面地出来迎人。只不知主人口中地旧友又是哪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