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换做双手将我肩膀压制住,我只觉得身体一沉,双腿险些支撑不住,像是有种溺水的感觉,涌过来的水流随时能将我淹没过顶,幸好此时水面飘过来一根枕木,虽然不大,却足够我将双臂搁在上面,面孔露出来深深吸一口救命空气。\\wwW。qΒ⑤。c0m//
等到洪颀长将手掌移开,我整个背脊,乃至全身的衣衫都被汗水浸湿,再定神看面前的洪颀长,又何尝不是汗湿一身,正笑吟吟地望着我,带着关切问道:“青廷,你心里头可还有堵慌之感。”
我重重呼吸几次,觉得心里头像是说不出的畅快淋漓,生生滋养出于以前截然不同的气力,走了一个上午,原本还有些酸软的腰腿也被重新注入新的活力,恨不能再出去跑几圈:“爹爹,我都好了,还好你赶回来及时,不然,不然我真不知会变成怎样的尴尬境地。”
“我这个女儿大半年不见,居然学会和自己爹客气起来,还不快去见见你表哥,人站在我面前,眼角不知往那边瞟了多少次了。”
我见到洪颀长的笑容,晓得许箬荇的手臂样子虽然难看,却并无大碍,否则他们两个不会都是这般面带笑容:“表哥,你的手指是碰触到那些红点所致?我见到其中一点上头留下了指印,可是你的。☆
许箬荇笑着点点头:“正是我的。”他伸出右手臂来给我看,毫不忌讳地将袖子卷到手肘处,手肘以下果然是墨黑一片,肘关节作为分水岭,上去的肌肤则是莹白一片,肤质竟然比我的还好。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也没敢去摸,估计他也不让。
“你同小莫早些溜出去,也没准备避着人,说话声都远远传出来。姨丈早就知道,想想你在家里头也憋了够久,出去走走也是好的,便没有阻拦。又听得你说留下字条,等姨丈起来后,又过了一炷香时间,等我到了,才进得你屋子看看字条上头写了些什么,结果房门一推---
房门一推,两个人的神情顿时凝重起来,他们自然晓得房中不会有人。门被我临走时,轻轻掩上,没有下锁,窗户开了半扇,有微微的风吹进来。
两个人一时都没用动。他们闻到了香气,馥郁芬芳,令人神迷如醉,那次我遭袭后,所有人都闻到的香气,而地面上是长长一串红点的印子。猛地一看还以为是血,许箬荇蹲下身,手指已经停留在其中最大的一点上头,洪颀长想要拦截都没有他地动作快。
毒性传播地很快,几乎是一眨眼的时间,许箬荇的食指已经肿黑,并且有逐渐上升的趋势,洪颀长连忙让他坐下来,想替他将毒素逼出体外。许箬荇却道无妨,姨丈,我们再等上一等。
眼见着黑气萦绕已经过了手腕。洪颀长恨不得将他一巴掌拍晕才好。还等。还等下去。小命都没有了。
“表哥。你怎么没有戴那种手套。”费家娘子不是送给过他那种薄如蝉翼地防毒手套。可以防止毒素从毛孔侵入身体。
“当时心里头有点急躁。所以忘记了。”他浅浅对着我笑。我明白。他是因为怕我出事。才什么都顾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