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着他微微笑,我也没打算,让你对着我吹口仙气,就能焕然新生了。
他看一眼尚堆在门口的两大捆物件,细细地叮嘱道“他们的药不得停。”
“这事,我比你清楚。”元婆婆飞一个白眼给他,要是她再年轻几十岁,倒更像是媚眼儿了,相处时间一长,我不再刻意躲避开视线,将元婆婆地脸儿仔细些看过,觉她的年龄并不比我想得大,主要是外层灰白的肤色混淆了准确的判断能力。
“还有,别让他们出去。”老景依旧不太放心,加上一句,“千万不要让----”
千万不要让什么,是不要让我们走出屋子,还是不要让他们以外的人看到我们,更或是不要让我们得知他们准确的身份,等不及我细想,老景的话没有说完,元婆婆已经轰了他出去,将两扇门板关得砰砰响。
“小元,我晚点再过来。”某人在门外还不忘献殷勤,“要不要捎些面点果子。”
元婆婆闭嘴不答,我倒是很想扬声说一句,好吃的多带些,不嫌多,又怕隔墙有耳,让其他不该听到的人生疑。
某人又自说自话地应着:“那我挑些好地来。”
什么好吃,你带什么来,我真怕晚饭时候,还吃干饼就着凉水,伸长了脖子怕是才能咽得下去。
我瞧着元婆婆地身手,别说是门口的两捆,怕是来个十捆八捆地,她老人家一手单挑都没有问题,让老景帮忙,摆明着是给他机会,也不知老人家能不能明白她的心思了,我咪咪笑地看着元婆婆,她倒似被我看得有些慌:“小妹子,我这是。”
“元婆婆,你休得理会她。”许箬荇过来替人解了围,“还要多打扰婆婆两日。”
她笑道:“那时候,你在这里都住了一个月,倒没有和我说打扰两个字,怎么人长大些,反而倒客套起来。”
许箬荇笑着不答,只看着我。
我明白,他的谢意是为着我。
两个人说要帮忙打扫,被元婆婆直接赶回柴房里,嘴里嘟囔着:“你们两个能帮什么忙,回去给我歇着。”还真把我们当孩子了。
许箬荇将提进来的两捆横放下来,再用稻草铺在上头,两个人能斜斜地并肩靠着说说话,我才现这所谓的柴房里头,堆的全是这清一色的东西:“这些都是什么。”
“药,每天要喝的药。”他将胳膊放在我肩膀后,让我能躺得更舒服些,“十年前,我也是这么天天喝。”
难怪,他捧起那个海碗时,神情自若。
“十年前,元婆婆是什么样子。”我一时好奇起来问。
“和今天你所见到的,一样。”他不假思索地回答。
“一样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时间像是在她身上定格了,明明中间过去了十年,我已经从一个少年长成大人,而她像是昨天才见过的样子,我分辨不出有什么区别,连这里的布置也都没有动过,这里的一切,似乎被什么诅咒过,永远不会再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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