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景索性将眼睛都闭起来,轻轻吐出几个字来:“别急,别急,我还要再听一会儿,好多年没听过这般奇特的状况。”
我被他说得心口一紧,难道他能把听出,这个身体里头曾经入驻过两个截然不同的灵魂,不,如果说是截然不同,众人怎么都不曾察觉,即是说,我与洪青廷地性格原本就有相似之处,甚至是细节处都是一样的。
也是因为这种相似,安住进来的时候,才完全没有排斥反应的。
老景将眼睛一睁,正视着我,笑道:“这个脉相也曾有个名儿,想来你是没有听说过,叫作为他人作嫁衣裳。”一双眼真正能看到我的心里头去,“我只问你,你想不想将那些武功都恢复过来。”
我缓缓将手收回来,一寸一寸,摇一摇头道:“如果可以,我只想顺其自然。”
“顺其自然的话,这会儿你怕也不能在这里同我说话了吧。”这一句话已经不是暗示,而是彻彻底底地明示,他究竟知道了多少。我没有答话,因为元婆婆将手里的一束麻,直接对着老景的肩膀已经狠狠地抽下去:“你这个老鬼,太久没做这种神神道道的鬼事,在我面前,拿我家地客人说事,什么奇特地脉象,什么为他人做嫁妆,我摆明了告诉你,这里不缺算命的,一个铜子都不会给你地。”
下手的确不轻,老景差些从凳子上跳起来,绕着桌子乱叫:“我怎么会是那种江湖术士的胡言乱语。”
元婆婆依旧不肯放过他,两个人绕着一张四方桌,足足转了两圈,她手里的麻束够长,力气又够大,次次都命中目标,我都忍不住想用手将眼睛捂起来,两位老人家的年纪加起来,至少都过一百五十多岁,不必在晚辈面漆如此打情骂俏。
咳咳,要注意影响,注意影响。
我和许箬荇对视一眼,他走到我身边,替我将袖子抚平,低声道:“原先还以为,柳暗花明又一村,在这里能把你的内伤治好,可惜又是一场空。”
“怎么会是空,我也没说我治不好。”老景边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边伸长了脖子对着我们这边喊,许箬荇这么小的声音,他都能听见,耳力真不是盖的。
元婆婆停下脚步,一只手叉着腰,另只手挥舞着手里的麻束:“这话可是你说的,一把年纪说出来的话要对别人负责,免得被人家笑掉大牙。”
“是能治,可需要时间。”老景双手撑在桌子上头,摸着过去倒水喝,“这怪病,拖了不是一天两天,中间她还受过其他伤,中过其他毒,囫囵着交杂在她体内,你以为一盏茶的时间能好,那就不是大夫,而是神仙了。”
许箬荇的面色凝重起来,不过是搭了下脉,他,竟然都说中了,上前一步,对着老景,很是恭敬地作揖,慎重言道:“前辈所言皆中,还请前辈援手,治好我妹妹的病。”
最新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