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是不是因为我不曾答应你那大逆不道之事,所以你心里头忿恨,回来之后害死了芳华。”秦天丝毫不客气地拎住赵的衣领,他地身量原本比赵要高半个头,这般倒是要将赵整个人悬空了。
虽说,他是威武大将军之职,但是对清平王爷做出这番举动也属于大为不敬。
赵却是无丝毫的怒意,手指抓向桌面地酒杯:“酒,酒,给我酒。”
秦天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松开,他抓起那坛酒,扬起头来,咕咚咕咚,不肖半柱香的时间,大半坛酒已经落下肚去,秦天将空酒坛砸向门角,低喝道:“好,喝酒,喝酒,再多拿些酒来。”
他的酒量一向极好,常年在军中的,哪个不能喝几斤烧刀子壮胆驱寒地,大半坛子的酒,最多也就三四斤,秦天觉得全身热融融的,嘴巴干,需要更多的酒灌下去才能抑制住心口的悲苦,世间最苦之事不过是白人送黑人,他将独子送上战场,再无回来,儿媳听闻噩耗,当夜悬梁自尽,随了丈夫而去,留下小小的芳华。
谁知,谁知,芳华又走在她前面。
掰指一算,芳华尚未满二十岁。
难道,是因为自己常年征战,犯下太多杀孽,染了太多鲜血,才有这现世的报应吗。
秦天不敢去想,有人将整坛的酒送了进来,他也未看清楚来者的形容,推开要为其斟酒地手,抱住酒坛,一口一口灌下去,只有将自己彻底灌醉才能忘记这眼前地悲苦,或者等酒醉醒后,不过是一场噩梦,他的芳华还是好好地,会得笑,会得唤他祖父。
再睁开眼时,天已经大亮,秦天觉得头痛欲裂,好似有面大鼓在他耳边咚咚,咚咚敲个没完没了,他一时想不起来自己身在何处,半坐起身,手掌往身边一撑,触手绵软细滑,竟然像是身边另外还有一个人。
帐子里迷迷蒙蒙,他看不清楚,一把挥开,外头的日光都照进来,锦被中果然多出一个美人儿来,满面泪痕,楚楚可怜的模样。
这个,这个女子是谁,怎么会睡在他的身边,秦天自问一向警觉,不是十分亲近之人,一旦接近他,立时便能够察觉,看样子,这女子不但与他同处一室,还,还,秦天将半掩在两人身上的锦被掀起,两人俱是未着寸缕,四腿相缠,姿势暧昧,非但如此,那女子全身细嫩的皮肤还布满或红或青的痕迹,像是有人在她反抗之时,故意对其施虐所制,难怪她会哭成那般,像是又惊又惧又哭又闹,到后来实在无力反抗,才力竭昏睡过去。
这时,门被从外头大力推开,秦天下意识将锦被往两人身上一盖,喝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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