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歌夫人的手掌还留恋在我的面颊,半梦半醒地呢喃:“王爷,如果还有一个花莺歌,干干净净的花莺歌,你可愿意一心一意地对她好,娶她为正妻。全//本//小//说//网”
而我,便是她,假想中的影子。
经历过这些年,花莺歌还是天真地叫人想哭,原来爱一个人,真的会盲目,会失去自我,会深陷其中,会不知道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妹妹,你心里可曾有过人?”莺歌夫人放下手,自石凳站起来,衣袂飘飘,依旧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儿,“如果你心里头也住起过一个人,你会更加明白姐姐。”
明白你太爱一个人,以至于想将自己的妹妹也拖入这个是非地,你与赵两个已经是站在漩涡中心的人,你怎么忍心再加入无辜的人。
低着头,我没有言语,视线落下去,脑海中想到的是许箬荇的面孔,根本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思想,你的心里头是不是也住着一个人。
同生同死过,他始终面带微笑。
我居然会因为他母亲的几句话,而心生胆怯,起了退缩之意,如果连死亡都隔不开我们彼此的信念,还有什么是值得害怕的。
“妹妹,我们是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所以姐姐是为了你好,王爷他。”她顿了一顿,又及,“王爷他,好事将近,他答应过我的,也一定会做到。”
不知是不是大局的决断部分,赵并未详细地告诉过她。或者是其他地,后来,我旁敲侧击地想问一问,好事将近到底指的是什么,莺歌夫人但笑不语。柔软的手指点着我的额头:“小丫头片子。问这些作甚,姐姐只需要替你准备好嫁妆便是。男人的事情让男人们去处理。”
我看着她地笑容,没有忍心再问那支金步摇地事儿。既然她说不是她做的,便相信不是她做地,思前想后,觉得她并未有要欺瞒我的必要,连那样隐晦地阴暗。她都不避嫌地展现在我面前了。
花莺歌吃过的苦,都是因为她的爱。
捧起那三件精雕细琢的饰,被她拖着又去挑选新到的料子,看着她饶有兴趣地在小山式地布匹中翻动,我想得却是南辕北辙的两回事,怎么能把这些收集到的消息告诉顾连山大人呢,联系的方法,当时听起来很容易。
唯一的疏漏是,我没有想到清平王府的面积有这么庞大。
我要如何找到出去的方法。
“蝶舞。蝶舞。”
我迟钝地抬起头。莺歌夫人不知在那里头唤我几声,已经索性走过来。拉住我的手问道:“在想什么,叫你这么多声都不答。我只能笑笑,我所想的要是说出来,小命都要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