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
“我得的不是病。”
“而是在外头染的瘟疫。”
一句话分成四段,推波助澜的效果果然是好,某人的手掌已经停顿在半空,贝姨更是花容失色,细弱的手指指着我,颤声道:“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贝姨,其实表哥是让我瞒着,怕引起大家的慌乱,我在桐庐县染了瘟疫,所以才躲在家中不敢外出,表哥不忍见我活活病死,大义凛然决定来医治我,可是表哥说贝姨身体羸弱,怕是间接地将此瘟疫传染给您,才不敢回家,小菊也同样如此,除了在后门取一取饭菜,她都只敢住在下人房,不敢到前院来。”我越说越慷慨,“我多次劝慰表哥不要顾我,任我自生自灭即可,可表哥说医者父母心,他怎么能对病人见死不救,又说许家家训便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贝姨常年信奉佛祖,慈面善心,他这样做,也是为了亲娘种一些功德。”
贝姨深深吸一口气,手轻轻一扬,问身后那妇人:“桐庐县真地有瘟疫?”
妇人不敢怠慢,很是认真地想一想:“前些日子,的确是死过人,特意请少爷过去帮忙,听说死者死状诡异,全身黑,皮肉剥落,不保全尸。”
院子里头,除了小菊,所有的人惊恐地目光全部射在我身上,如果目光能杀人,我这会儿也同样不得全尸了。
贝姨猛地站起身来:“你,你怎么不早说。”
“贝姨,表哥大概是去替我抓药,您再坐一坐,他应该快回来。”
“箬荇他有没有被传染到。”
“白枚老爷子给表哥吃了特制的药,表哥是不会被传染,不过不能保证,他会不会把病传给别人,毕竟白老爷子的药是珍品,也只能给少数的人。”我貌似无辜地继续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贝姨多看了小菊一眼。
“白老爷子菩萨心肠,也给小菊吃了那药,不过还是那句话,她不传染,与她接触过的人,可不敢保证,比如,身体接触之类,传染的几率可就大了。
“我们走。”贝姨再看着那妇人时,眼光中透出憎恶,“你近日不要到前来办事,在后头下人房里躲一躲,瘟疫之事也不可传扬出去。”
一行人进门时动静老大,走时悄然无声,小菊连忙上前,将院门紧紧关闭起来,回头长吁一口气道:“表小姐,你果真是厉害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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