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暂时没有说,如果真的是原地打转,我们花的这些时间都是白费,天色会慢慢暗下来,到时候要找出路怕是更难。
所以,他走得很急,我的脚有点痛,忍一下就好,这个时候再拿脚出来说事,会显得很矫情,以前穿个高跟的鞋子还能抱怨两声,现在都只穿平底布鞋,脚疼只能怪罪平时缺乏锻炼,我是活该地。
“青廷,脚会不会累?”他突然来这一句,我呆在那里都忘记该怎么回答他,原来,他还有注意到这个,他指指我脚上的鞋子:“都被山泥糊住,走路又重又容易乏的,也不差这一会,过来,这里有块石头,你坐一下。”
我按照他的意思,很乖巧地坐了下来。
“鞋子脱下来。”
“哦。”两只基本都看不出原来什么颜色的布鞋,脱下来,果然袜子都是潮湿潮湿的,那个,他等一下不会叫我把袜子也脱下来吧。
他将两只鞋子执在手中,相互敲了几下,那些半干的山泥扑扑往下掉落,露出内里的鞋面:“青廷,你的脚头够重的,真费鞋。”
他还有空在这儿调侃我,可见心里头已经淡定许多。
“鞋子还我。”我抢过来刚要往脚上套,见他又去采来两片大点的叶子,稍微折叠成型后递给我,“衬鞋子里他点点头。
dIy鞋垫,这倒是不错,还有防水的功能,早点想到,也不会这么狼狈了。
树叶软软的,踩下去的感觉不错,还有点凉凉的,那些个已经在哀叫的脚趾头活像是找到安居乐业之所,顿时安分下来。
“好点没有?”他弯下身子问我。
“好很多。”我特意站起来,原地跳两下给他看,脚趾头上的水泡反正他是看不见,只要笑容很好,会让两个人都同时安心的。
接下来的路,走得快,平,稳。
因为太想知道最后的答案。
因为,天色,果真是暗了下来。
我还埋头往前冲呢,许箬荇猛地停了下来,我收势不及,险些撞在他背后,他的身子挡住我全部的视线,可即使是看不见,我也能猜到他看到了什么。
那株曾经被他折断过的三寸之草,再一次鬼魅般的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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