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曾有人知道,她也嫁过人,怀着身孕被无良夫君推落水中,差点一尸两命。
自此之后,她便对男人死了心,一心扑在了产业之上,让尤氏在京中稳稳立足。
听到中年女子一番诉说之后,她的眉头微微蹙了蹙,而后朝她挥了挥手,道:“我知道了,你回去继续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待中年女子离开之后,尤杏儿立即起身,往院子外走去。
叫来身边的亲信吩咐了几句,便开始在幽茗阁外院附近闲坐。
等到冷昭仪离开片刻后,花胜才从房间中匆匆而出。
他和冷昭仪两人一前一后故意避开,就是为了不惹人注意。
就快要出幽茗阁之时,撞上了一个匆忙的身影。
花胜定睛一看,正是幽茗阁的东家尤杏儿。
尤杏儿虽然已三十好几,却因保养得当风韵犹存,微微抬头,媚眼如丝,只一瞬间,就把花胜的魂给勾了去。
“是奴家失礼了。”尤杏儿微微俯了个身。
花胜看着她眉眼颤动,家里宋氏盯得紧,他一直没有机会纳妾,就连出门找个乐子都不畅快。
那些小丫头片子她总觉得没有味道,不如这种风韵犹存来的魅力大。
“尤大小姐匆匆忙忙是想去哪里?”花胜双手背在身后,昂头挺胸,想尽量把他的威严显露出来。
尤杏儿瞥了他一眼,轻声道:“奴家约了姐妹闲坐,想着她快过来了,于是准备出门迎接。”
顿了顿,抬眼道:“却不知大将军也在此,那不如顺道赏脸尝尝奴家亲手烹的茶。”
花胜微眯着双眼思索起来,冷昭仪的意思是让他此番就前去镇国公府探望,可他觉得,已然过了这么久,也不在乎这一天两天。
美人邀请难得,能行乐时且行乐。
“能得尤大小姐相邀是本将军的荣幸,本将军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尤杏儿浅笑,屈膝行了个礼:“将军请跟奴家前来。”
路过他身旁之时,一阵微风吹过,香气扑面而来,花胜顿时心猿意马,连忙紧跟而上。
而另外一边坐马车回宫的冷昭仪,正轻轻靠在马车里的靠枕上,闭眼小憩,忽而马车颠簸起来,一声长长的马鸣嘶叫之后,马车开始剧烈晃荡。
她花容失色,想要从马车上跑出来,却怎么都站不稳。
马儿失控,在闹市中狂奔,最后脱缰而出,车身也失去平衡,往侧面倒去。
如此,冷昭仪整个人都从马车中滚落而出,额头上砸了一个洞,身上也多处摩擦出血迹。
这些都是小事,主要是惊吓过度,整个人都有些恍惚起来。从地上爬起来往前踉跄走了几步之后,晕倒了过去。
身边的丫鬟随从大惊失色,立即跑上前来查看,叫马车的叫马车,叫大夫的叫大夫,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她送进宫中救治。
许是多年夫妻有所感应,在宫人还未禀报之时,坐在案前看折子的皇帝便觉得心痛难忍,手中的折子都有些抓不稳,啪嗒一下掉在了桌上。
一手撑着额头,在桌前休息了一会儿,才听到宫人匆匆来报,说冷昭仪受惊过度晕了过去,还受了不少伤。
皇帝听言焦急万分,刚想站起身来,心却猛的震了一下,仿佛灵魂在体内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