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给我闭嘴!”
柳絮菜才要插话,刘二月便喝住了她。
刘二月站在冰荷面前,冷眼看了她一会儿:“好啊,平时看你倒不像是个聪明机灵的丫头,没想到,你把你的聪明机灵都用在这儿了?真是看不出来,你挺有两下子啊?”
“不是,不是的刘掌事,您听我解释!”冰荷吓得连眼泪都快挤不出来了,哆哆嗦嗦的扯住刘二月:“事情不是您想象的那个样子,您可千万不能听阿真她信口胡说呀!”
“信口胡说?我呸!”刘二月猛地在冰荷脸上啐了一口:“你知不知道,如果阿真坐实了厌胜之术的罪名,我至少要被罚半年的月例?”
冰荷被啐了个满脸花,愣了半天。
刘二月一伸手,沈韵真便把那个丑娃娃递到刘二月手中。刘二月只略瞥了一眼,便将那娃娃摔在了冰荷脸上。
“我想了一整天,这东西若是阿真做的,怎会假手于人。可你看这手艺,粗糙歪扭,明显不是阿真的绣工。刚才又在门外听见那些话,哼,你说阿真信口胡说,我倒是觉得阿真有理有据呢!”
冰荷捧着人偶娃娃,倏忽跪倒在地:“掌事大人,就算这娃娃不是阿真做的,那也不能证明这就是奴婢做的呀!奴婢的绣工差不假,可这司珍局,绣工差的又不止我一个人?您怎么不问问旁人去?”
病急乱投医,冰荷慌忙之间看见炕上半坐的小云,便抬手一指:“她!小云每天都跟阿真形影不离的,怎么不说是她做的,小云的绣工比奴婢也强不到哪里去!而且她离阿真最近,最有作案的机会!”
小云愣了一下:“我怎么会害阿真姐姐?”
“你闭嘴!”冰荷吼道。
“你闭嘴!”刘二月厉声喝道。
沈韵真道:“刘掌事检查过姐妹们的箱柜,想必也知道,有些人爱存些许零碎布头儿。我看这人偶上有花纹,不妨让大家再把箱子打开,看看谁存的布料能跟着人偶的花纹对上,这人偶就出自谁的手。”
刘二月看了沈韵真一眼,点一点头:“把箱子都打开!”
诚然,这人偶就是冰荷做的,也就只有她箱子里的布头儿能跟着人偶对的上。
柳絮咬咬嘴唇,心里暗骂一声,这个蠢货外加抠门精。一文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早叫她把这些破布扔了,她偏舍不得,现在倒好,成了人家的铁证了!
刘二月扯出冰荷箱子里的布头儿,在众人面前晃了一圈儿,最后停在冰荷面前:“怎么样冰荷,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冰荷见木已成舟,实在无从狡辩,颓然一屁股坐在地上。
“饶命,饶命啊掌事大人,奴婢只是一时糊涂,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冰荷呢喃着,扯住刘二月的裙摆,眼泪似开闸的洪水,奔腾而出。
“阿真,你说说,这事儿按宫规应该怎么处置?”刘二月望向沈韵真。
沈韵真略一皱眉,刘二月怎么把球踢给了自己?
刘掌事若是想处置冰荷,肯定会直接说出来,看样子,她还是想给冰荷留三分情面。
“奴婢不知,该请掌事大人明示。”沈韵真垂下眼睑。
不接球?刘二月皱了皱眉,这小丫头也不简单,一句话又把皮球踢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