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说,心里的不快才略显消退。这才想起自己这会儿还是个伤员,伸手摸了摸被裹得满头的纱布,问她:“我检查过了吗?都是哪儿受伤了?我睡了多久了?”
“没事了,你昏睡了大约5个小时,医生说你只是昏睡过去,没什么大病,只要睡醒就好了。你已经做了全身检查,主要有三处外伤,头上,右小腿骨裂,一根肋骨轻微骨折,内脏都很正常。头上的问题稍大一些,所以担心你醒来后变傻,我才那样问你的。”
听到这些,我才舒了口气,到都不是大问题。又想起了小菊,估计那种情况下,可能已经.......我小心翼翼的问道:“那小菊呢?”
只见何洁脸色一暗道:“小菊和司机都已经打捞上来了,他们都死了。就你一个人逃出来了,多亏你身上持有酒店房卡,警察找上门来,我才知道你出事了。我们三人赶过来时,他们正把你送进医院,就陪着你做了全面检查急救,她们两人也是等你急救检查完回到病房才走的......”
刚说到这儿,就有两个警察走进来,客气的请我详细告知当时发生的情况。
我闭上眼睛,稍作回忆,如实说了当时发生的情况,警察又问了几个详细细节,如卡车的外形模样,是否看见车牌号是多少,卡车颜色是什么颜色,是否听到卡车刹车声,是否看见卡车司机模样等等问题,就告辞离去。
何洁听到我对警察的叙说,此刻却脸色却变得凝重起来,我这才突然反应过来,警察追问的这几个问题,明显就是肇事司机和卡车跑了呀,我怎么这么傻呢?
何洁让我再次详细的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并提醒重点回忆车祸发生前详细细节。我闭着眼睛细细回忆了一遍,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我在前排副驾驶位上坐着,虽然我关注着大海,但眼睛的余光也能瞥见,那辆卡车明显就是突然抢道,并高速向我们冲过来的,这才造成出租车司机也突然急打方向盘避让。谋杀我们三人?不可能啊,我们三个一个司机,一个保镖,加上我在香港也没有得罪任何人啊。会不会与我要给何先生治病有关呢?这个完全有可能啊。杀死我,何先生只能等死,即便不能杀死我,只要使我受重伤无法出手治病,也达到了预期目的呀,何先生这种病,还能拖得起吗?
想到这儿,瞬间我的冷汗就下来了,我这是极有可能卷入了一场阴谋啊。
何洁看到我脸色变得煞白,额头直冒冷汗,就猜到我想起了什么,轻轻地帮我拭去汗珠,柔声而又真诚的说道:“悦悦,现在咱们两是坐在同一条船上,有着共同的利益,因此咱们之间首先要绝对信任对方,做到信息共享,这样才能维持这条船的安全,加上你是我请来的,不为别的,单单为了我喜欢你,陶醉于和你在一起的欢愉上,也要义无反顾的保护你的安全,所以想起了什么你就放心大胆的说出来,我们两共同商量对策。”
我认真的考虑了一下,觉得何洁说的很对,目前在香港,除过何洁,的确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了,就一股脑儿的把刚才想到的全部告诉了何洁。
何洁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悦悦,其实你说的这些,我刚才也想到过。如果单纯的是一场车祸意外,那司机为什么要跑呢?肇事逃跑可是重罪,放下意外先不谈,那就剩下故意了,从你刚才的回忆看,故意肇事可能性极大,那就要问了,为什么要故意肇事呢?回答很简单:谋杀;那么杀了你们三人的意义何在呢?其他两人没有意义,而这个意义明显就落在你的身上,你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大家都知道,这自然就与我父亲有了联系。这就再产生出一个问题:是谁想让我父亲速死?我刚才也分析了一下,有两种人:第一种人是我们的竞争对手和那些失败的竞争对手报复,第二种人,家族内的权利遗产之争夺之人......”
“不用说了,肯定是你们家族内权力争夺之人。”听她说到这儿,我立即打断她的话,肯定的说道:“依据我对历史的了解,权利如同罂粟,不仅能让人上瘾,还会让人瘾越来越大,这就像历史上皇子争夺皇位一样,无不是心狠手辣,直觉告诉我,就是这样。”
见何洁也点了点头,说道:“这种可能性最大,我现在要去警察署了解一下大卡车的情况以及现场勘查情况,确认一下我们的判断。我给你留下三个我最信任的保镖,他们就站在病房门口,有什么事情你只需喊一声就好,外边还有警察也在保护着你,医院是公众场合应该没有问题。你就放心休息吧,我办完事情就来陪你。”
我那能睡得着啊?此刻我大脑如翻江倒海,平静不下来,没想到我一个无名野医生,也能被卷入一场阴谋中,差一点赔上自己小命,这社会,真他妈的太复杂了,这500万元,来之不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