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宁有些惊喜地看着薛彩凤,又掏出一个糖给她:“你要是喜欢吃,我明天还给你糖,不过你能不能跟我说说,长这样的男人在哪儿啊?”
说着还学着薛彩凤的样子,伸手比划了一下。
薛彩凤开心地拿过糖,摇了摇头:“坏人,都是坏人,打人疼。”
然后嘟嘟囔囔也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盛安宁不敢再问,怕是一些不好的记忆,会刺激到薛彩凤,安静地陪着她坐了一会儿,等到暮色四合,才喊着她回家。
回去后,盛安宁就一直在想这个吊眼梢的男人,到底是谁?会不会是大院里的人?或者是来过孙旺财家?
进门正好看见周朝阳洗完澡下来,坐在院里抱着安安,非要给安安扎小辫,安安臭美,看着姑姑手里的绢花,就乖乖地坐在姑姑腿上。
盛安宁笑着过去,搬了个凳子在周朝阳对面坐下,看着姑侄俩借着院里的灯,艰难地臭美着。
“朝阳,你这手艺还越来越不行了,连个小辫子都不会。”
看着还不如周时勋熟练。
周朝阳啧叹:“要怪就怪小丫头头发太少了,你看看这才几根,我都怕不小心弄点一根,显得更少了,要我说就应该剃个光头,让头发再慢慢长出来,这样头发肯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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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安宁不信这个:“我们家安安以后头发肯定越来越好,现在这不是年龄小吗?而且妈不是说了,贵人不顶重发,所以我们安安是个有福气的小姑娘。”
周朝阳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可不是有福气,你说就安安这个力气,以后谁敢不听话?直接把人扔出去了。”
安安见姑姑只顾着跟妈妈说话,都忘了给自己扎辫子,举着手上的小红花:“姑姑,花。”
盛安宁实在看不下去,抱过安安,边给小丫头扎辫子边跟周朝阳说了刚才薛彩凤说的话。
周朝阳惊讶不已:“你说薛彩凤跟你说话了?”
盛安宁点头:“对啊,还跟我说了这样一个男人是坏人,看她比画着,应该是个吊眼梢的男人。咱们院里有没有长成这样的男人?”
吊眼梢的相貌特征还是很好记住的。
周朝阳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把大院里认识的都想了一遍,又把她认识的人也都想了一遍,摇了摇头:“好像是没有,我一会儿再好好想想。”
盛安宁点头:“这也算是一个线索,不过我没敢再追着薛彩凤问,怕让她心里产生恐惧,病情再加重了。”
周朝阳也挺同情薛彩凤:“好好的变成个傻子,以前我们小时候,好多小孩子欺负她呢,后来她就不怎么出门,听说是被锁在家里不准出来,之前也很少出门,反而是最近,出门次数多了,几乎每天都出来。”
不是去服务社买东西,就是坐在路边吃东西,满是风霜的脸,却过得如同孩子一般天真。
盛安宁也挺奇怪薛彩凤最近能天天出门:“估计是因为陈艳青的事情,孙老那边怕被人诟病,所以不限制薛彩凤出门。这样也是跟大家证明,他们家并没有虐待薛彩凤。”
周朝阳也觉得应该是这样:“肯定啊,孙志明这人特别爱护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