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清愣了一下:“什么癔症?我怎么不知道啊。”
周红云哎了一声:“说来也是个命苦的,之前不是得了一场病,醒来后人就疯了,天天疯言疯语的,后来花了好多钱,还去了魔都看病,倒是好了一阵子,最近又不行了。早上起来就坐大门口唱歌,也不是唱歌,人家说她唱的是戏,是昆剧一类的。”
钟文清有些惊讶:“昆剧?他爱人不是京市人吗?竟然会唱昆剧?”
周红云连连点头:“谁说不是呢?而且还唱的好着呢,可是小孙说,他们从来没去过南方,就是当年插队也去的北大荒,那边也没遇见过会唱昆剧的。”
钟文清就觉得很神奇:“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那真是奇怪了。”
盛安宁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来,认真听着两人聊天。
她们说的小孙,她也知道,住在隔壁不远,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因为比钟文清他们年纪小,所以他们一直喊他小孙。
也知道他有个妻子,疯疯癫癫,说是年轻时候受了刺激,有时候在院里也能碰见,不过见面时候,那女人目光呆滞,没有一丝亮光。
看人时,也是直勾勾的,有些渗人。
盛安宁知道她因为生病,所以每次见到她,都会冲她善意的微笑,并不会像有些人一样,赶紧躲的远远的。
毕竟生病,也不是她愿意的。
现在听到这个生病的女人,竟然会唱昆剧,而且之前还从来没接触过昆剧,多少冒着邪气。
让她就多了很多的好奇。
周红云见盛安宁也凑过来听,说的也就更详细了:“我昨天早上出去,还碰见了,唱的真的很好,而且还会走来走去,那个姿势也很好看。别人说那叫台步。”
“你们说神奇不神奇?她之前可是什么都不会!”
周红云跟周家关系好,以前来往的也多,所以对院里的人,差不多都认识。
盛安宁听的却头皮发麻:“那,他们家什么意思?是想道士看看?”
周红云点点头:“应该是差不多吧,毕竟太邪气,有人说这是以前的冤魂占了她的身体,如果不赶紧赶走,这人就活不了了。”
钟文清不信这个:“你可别乱说,你这可是在宣传封建迷信!小孙思想又红又专的,肯定不会信这些的。”
盛安宁又问周红云:“姑姑,你真的看见她唱歌了啊?”
周红云点头:“我从她家门口过,听见有人在唱歌,就往院里看了一眼,她就站在院里那么走来走去的唱着。”
说着还站起来,在院里模仿者那女人的动作。
正说着时,一声曲调婉转的昆曲突然传来,吓的周红云妈呀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