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宁和周朝阳慢慢悠悠跟在人群后去了卫生院,他们到的时候,老太太的脚已经包扎好,听说烫伤挺严重,起了不少水泡。
而给老太太包扎的正好就是肖燕。
有阵子没见,盛安宁都快忘了肖燕这个人了,淡淡的看着肖燕也不吱声。
肖燕皱着眉头,有些责怪地看着盛安宁:“你也去市里学医了,怎么还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你知不知道老人家岁数大了,烫伤后很难恢复,到时候要是落下个病根怎么办?”
老太太一听,趁机抹着眼泪哭嚎着她活不成了。
张一梅也瞪眼看着盛安宁,那气势都恨不得上去跟盛安宁拼命。
盛安宁手背身后,淡淡地扫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肖燕脸上,呵笑一下,带着嘲讽:“既然是烫伤,你还给包扎这么严,分明是不想让她好了,还是说你学艺不精?”
肖燕红着脸等着盛安宁:“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伤口起了很多水泡,肯定是要包扎。”
盛安宁直摇头:“你着急什么,我提正确的方案你不听,没有破皮的情况下包扎,那回头她要是感染好不了都和我没有关系。”
肖燕气得脸色铁青,她也不是正经学医出身,都是按外伤处理,所以也不知道盛安宁说的真假。
争吵时,治保会找来了周时勋和张一梅男人王文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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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女人打架他们也不好处理,还是把各自的男人喊来,看他们怎么处理,毕竟都是一个单位的,肯定不会闹得太僵。
盛安宁原本气势挺盛,看见周时勋进来,瞬间哑火,垂着脑袋看着脚尖,心里有些尴尬和生气。
这个昨晚还和自己亲密接触的男人,这会儿竟然冷着一张脸,显然是在生气,估计是怪她闯祸。
想着就很有代入感,莫名心一酸有些委屈。
周朝阳看见大哥黑着脸进来,本来就是严肃的人,这会儿看着更可怕,原本还想和盛安宁共进退,这会儿突然就心虚了,紧紧挨着盛安宁站着。
周时勋在单位开会,听到盛安宁跟王文刚的母亲打起来,也是吓了一跳。
他对王文刚母亲的脾气早有耳闻,而且之前也来过家属院,只是那时候他和盛安宁还没结婚,混不吝的脾气,比当初的盛安宁还厉害。
担心盛安宁吃亏,一路快步过来,遇见王文刚,都有些迁怒地没给他好脸色。
现在看见盛安宁好好的站在那里,扫了一眼确定没有受伤,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走到盛安宁跟前,垂眸看着低着头的人,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上面还一块浅浅的红痕,心瞬间柔软:“没有受伤吧?”
盛安宁听周时勋声音难得的温柔,看来是没生气,心里突然就舒服了,抬头委屈地看着周时勋开始告状:“我中午好好做饭呢,她就往我锅里泼脏水,我炒辣椒呛人是我不对,我以后注意就是了,再说这个事情谁能控制得住?”
周朝阳赶紧跟应声虫一样附和:“对对对,我嫂子又不是故意的,再说哪家法律规定还不能吃辣椒了?你跟我们说一声也行啊,干嘛直接往我们锅里泼脏水。”
周时勋扭头拧眉看着王文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