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下来,储凝和林宇瀚发现琴行门口竟然聚集了很多的人,包括来陪孩子们上课的家长们,竟也都停伫在门口。
储凝嗔怪地瞪了一眼林宇瀚,若不是他突发其想地提出合奏一曲,也不至于把琴行的动静闹得这么大。
林宇瀚却目光幽远地看着储凝,然后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然后给了正痴痴看着他的文轩一记清脆的脑壳。
“疼!”文轩摸着头,呐呐地道。
林宇瀚则不理会文轩,将文轩手中的餐包接过来放至会客室,又出来拉着储凝到会客室,还边拆餐包边对文轩大声喊道:“包早就打回来了吧?也不叫一下我,饿坏了,你负责。”
“好--”文轩一直看着林宇瀚,不知怎么的,竟然脱口而出一个‘好’字,但是看到脸色瞬间发黑的林宇瀚时,随即又发现自己的失态。
不过好在她的反应快,只见她快步走到琴行门口,对着依旧未散去的人群吆喝道:
“各位家长、各位同学,刚才演奏的两位,是我们刚刚聘请没多久的新老师,女老师是江城武阳音乐学院的高材生呢!还是音年音乐家江旭的关门弟子,男老师是位音乐奇才,如果你们家的孩子需要学古筝和笛子的,可以现在报名,保证你们的孩子将来师出有名,名额有限喔!”
不得不说,平时看上去有些木纳的文轩,但是做起生意来,倒是一套一套的,经过她的三寸不乱之舌,人们很快就涌进了琴行,都争着给自己的孩子报名学琴。
而这边,林宇瀚正因为文轩开始那句他是新聘的老师,而脸变得更黑,然后又被文轩那句‘男老师是位音乐奇才’给彻底雷倒,硬是忍住了喷饭的举动,他朝门口那个幸灾乐祸的‘祸首’瞪去,而‘祸首’却正被一群妈妈和孩子包围着,连给他一个用眼神报复的机会都没有。
“呵呵--”储凝看着终于在文轩面前吃了一次瘪的林宇瀚,不由得心情更加好了起来,小时候每次会被他欺负得死死的,幸好一直都有林宇浩护着她。现在看到他终于碰到一个对手了,储凝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不带你这样子的,竟向着外人。”林宇瀚有气没地方出,遂皱着眉头白了一眼储凝。
“谁让你的笛子依旧吹得这么好的?她既使说你是位专业演奏者,相信也一定没有人怀疑,你看那些都是你的粉丝。”储凝朝前台指去,只见有好多小男生同妈妈说要学吹笛子。
“小丫头乱说就行了,你可别跟着起哄。我这点水平你是知道的,充其量也只能给你做个陪练什么的,教这帮小孩子,可是误人子弟。”林宇瀚也朝前台看了看后,便缩回了头。
“你谦虚吧!我去帮一下忙,你多吃些。”储凝看前台那边,文轩好像一个人已有些应付不过来,正一个劲地朝这边看。
“文轩,把要学古筝的资料给我吧!”储凝拿过文轩递过来的资料,将要学古筝的孩子与家长们带到了办公室去。
待招待完这批客人后,外聘的乐器老师和来学琴的孩子们也陆续地到了琴行,储凝和文轩匆匆忙忙地吃了饭后,又开始忙碌起来。
林宇瀚吃完饭后,看到大家都在忙碌中,他也帮不上什么忙,便回到车上小憩了。
教古筝的加上储凝共两位老师,一周时间里,周一至周五晚上,晚上都是一对一的上课,每晚约两至三节课,一般下班时间会在晚上八至九点。
周六、周日因为学生太多,所以白天都是开成小班的,每个班约四至五个学生,由储凝和那位老师轮流教。晚上还分别开设有一个成人班,约六个人左右,则都由储凝亲自教。
林宇瀚醒来时,已经快晚上八点钟,他没看到储凝的身影,想必是在小琴房里教学生练琴吧!
八点钟时,又来了一名学古筝的学生,大厅里已没有其它老师授课,储凝便直接在大厅给其上课。
透过琴行的玻璃橱窗,林宇瀚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储凝。他知道,今后能这样肆无忌惮地看着她的机会不多,或许,他此刻这般盯着她,已是不对的了,但是他却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和行为,一次又一次地提醒着自己,这是最后一次。
储凝教完最后一课时,其它老师都已下班。文艺今晚一直都没有回琴行来,文轩说时间也不早了,就决定住在琴行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