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人群中响起惊恐的叫声！

就在蔚杳杳以为他会杀了耿阳时，慕容恪却收放自如地停了下来。

他踢了踢地上已经被吓晕过去，死猪一样的身躯，有些无趣。

“胆小的废物——抬下去！”

立即有保全上来，将人脚朝上拖走。

慕容恪冷着脸，然而只是一瞬，又扬起耀眼的微笑。

转过头，将刀刃上的奶油一点点的羞辱似的糊在蔚杳杳脸上，轻言慢语。

“看吧，和你合作的人，运气都不太好。”

话虽然是对她说的，但那清晰的吐字，抬高的音量，却让在场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蔚杳杳看着他微笑的表情，感觉脊背蔓延开一股寒意。

他是在警告众人，以后离她远一点，更别想合作的事情么？

将她置于孤立无援的境地？

认识这么多年，蔚杳杳第一次发现眼前人的可怕。

“怎么，这个礼物，你不喜欢么？”

慕容恪将不锈钢刀往旁边随意一扔，接过侍者递来的手帕，优雅擦手。

这一刻，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透露出发自内心的畏惧。

蔚杳杳像是被施了定身术，看着那个矜贵的男人一步步向她走来，伏在她的耳边。

“这种众叛亲离的滋味，你早就该尝尝了。”

“知道么，老爷子到现在都没有原谅我对你的信任。”

他一字一字咬牙说得很慢，却生生透出一股悲凉。

蔚杳杳脑子一片空白。

慕容家老爷子，从几年前就瘫痪在床，如今……

她从没想过这种结果，即使她最恨慕容恪时，也不打算伤害无辜的人。

“别摆出这幅死了爹的表情。”慕容恪很快恢复过来，不屑地冷嗤：“开心些，我还有一份礼物送给你……”

他招了招手，立刻有人送上来一只大箱子，包装精美，上面绑着精巧的缎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