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振华副部长的话让赵部长两眼一亮，既然能够推测到嫌疑人是一个叫鬼先生的人，那就得想办法先找到他，可这个明显是代号的家伙让他想到了一些事情。

“这个传言鬼手出，黑变白的鬼先生不是已经死了吗？”

“赵部长，郭副部长的话倒是提醒了我，八年前，我的学生林卫国牺牲，出事前他有联系过，他提到过这个传言的鬼手鬼先生，他怀疑这个人曾经是名警察，而且我学生牺牲没多久，这个人竟然被传出了死于黑社会成员的谋杀。”周副部长略微沉思，然后满脸的悲痛之情说出这番话。

“老周，你这话就有些影射的意思了，当初暗影行动虽然是我负责，可调查鬼先生死因的都是你的学生，贺建军调查的结果就是鬼手鬼先生的确是死于谋杀，再说陆虎提出退休也是你批准的，当年林卫国同志的牺牲，我也是痛心的，而且我到现在都不相信侯常林会泄密。”

郭副部长虽说也有六十岁了，可他个性比较强，并不像周副部长一样说话比较委婉，当场就怼了回来，很明显他的学生侯常林落到如今的下场他内心是有些许内疚的，他更不想让赵部长误会自己不干净。

“侯常林有没有泄密，那是法律审判的，这么多年，你一直认为是我抓着你那得意门生不放，可我问你，如果他没有泄密，为何自首？而且卫国的儿子林威那孩子失手杀了侯常林，你不是也没安生。”周平凡副部长的语气也是不悦，似乎忘记了面前还有赵部长在场。

“行了，别相互质问了，大半辈子的公安了，在我面前吵来吵去，像什么样子，要是老刘大哥还活着，非得臭骂你们一顿不可。”赵部长严肃的喝止两人继续争论。

周副部长和郭副部长听到赵部长提到老刘大哥，却是陷入了沉默，好像赵部长也因为顺口提到这个老刘心情开始变得糟糕，语气有些不悦的又说了一句。

“行了，行了，你们先去忙吧，我这是和你们商量这个洗黑钱大案该从哪里着手，你们倒好，一大把岁数了，还吵，唉，真想念老刘大哥在世的时候，我们兄弟几个哪一个敢不听他的，我年龄最小，论私情，我是管不了你俩，可你们要是让我知道你们违背了当年我们四兄弟的誓言，我绝不会放过你们，都走吧。”

赵部长下了逐客令，他虽然是部长职位，可面前两位两兄弟都是比自己年长，若不是汪老不久前见自己，这两人的一些事情他还真不知道。

经过这一会的交流，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两个人跟八年前的暗影行动是脱不了干系的，只不过他眼下还是没看出这两人谁有问题，或者说两人都有问题。

周平凡和郭振华似乎是同时响起了他们的老刘大哥，或许是受到了某些触动，然后默默的离开了办公室，而赵部长坐在办公桌前沉默不语，约莫五六分钟后，嘀咕了一句。

“林威，你小子可不能让我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