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突然转变的举动,他的两位听众也是一愣,顺着他的指向再度瞧了过去。
“呃,这是个什么状况?”看清那边的情形,应华同样不解的道。
“确实令人费解。”潘进猛眨了两下眼睛,确认那边的动静后,同样费解的道。
此刻,胡惟德先生的迈步的频率依然未变,只是他却不在形单影孤了,虽然不知在何时,但是可以确定是在刚刚,毕竟刚刚刚还没有情况。胡先生的身边多出了好几位西装在身的年轻人。正试图搀扶他,而他却在笑着摇头,看那摇头的动作像极了时间久了,反应有些钝,却更有意境的风车。
“太不对了吧,这一会儿……”潘进自言自语道。话没有完,但是此刻同样看着那个方向的应华和宁乐都明白他后面的意思,这一会儿转变的太快了,刚刚那画面形单影只,格外孤寂,而如今却,怎么,嗯,前呼后拥,虽然夸张了些,但就是这个意思,前呼后拥。这一会儿被西装革履的年轻人前呼后拥了,热闹了。
“宁乐,这个你能给解释一下吗,人走茶凉,老先生这都是退休的老领导了,怎么还能有前呼后拥的这个待遇啊。”应华头微斜,把原本的正眼也弄得有些倾斜了,然后他就用这种不正目光看向了宁乐。想让他继续‘侃侃而谈’。
“这个很明显,老先生退休之前,很得人心,很有能力,即使如今离职,却依然被人爱戴。”宁乐像是没听出应华话里的意思,依然指点江山。当然,他是有依据的,有人去搀扶,明那人真是老先生,不是故意表现出的行动迟缓,还有就是,那老先生拒绝人的搀扶,表现出他不愿意和现役的人们太多纠缠,以免让现在的领导生气。
有根据的宁乐话很有底气,但应华没搭理他,而是冷哼了一声后,便转了头。
“哼。”
应华的头转向了林峰,再次看了一眼那边后,应华向林峰道。
“峰哥,你那老先生是什么人?”
“嗯?”正在思索问题的林峰一愣,不解的看向了应华。
“峰哥你看。”应华用刚刚宁乐的姿势指向了胡惟德先生那边,同时口头还着,“峰哥,你看啊,平白无故的怎么又人想去扶他,太奇怪了吧,刚刚怎么没人扶啊。”
应华不知道林峰刚刚有没有听到宁乐的推测,但不管林峰听没听到,他都没,了就是干扰林峰的判断。
“你脑子转不动了还不信,刚刚那几个很明显是从那个路口过来的好不好,什么叫平白无故。变得热闹了,你还非把人当成手握大权的领导啊。”林峰还没话,宁乐便没好气的道。
“不知道。”往那边看了一眼后,林峰很诚实的道。
实话实,他是真不知道,至于宁乐的领导,热闹什么的,他更是没在意。他没有从那边,几个西装年轻人的搀扶中看出热闹,若人多人少的热闹,这到处都是,即使没有那几位年轻人也是如此,至少三千人行走的路上能不热闹吗?
此刻,林峰所看到的,或者从那边感受到的依然是萧索,不是孤单落叶下,苍茫道一人行的那种萧索,而是独属于某种境界的萧索。
“嘿嘿。”听了林峰的话,宁乐没有话,只是嘿嘿的笑了两声。这两声是冲着应华,意思很明显,不知道可是和不是什么相连接的。
“峰哥,你不是和他认识吗,怎能不知道呢?”应华没理会宁乐,而是不解的向林峰道。
“也只是今天早上过一会儿话,现在也只是碰到不是遇到,算是萍水相逢了,一点缘分,打听那么清楚干什么,不知道很正常。”林峰向应华正色道,“还有,萍水相逢一面之缘的缘分不禁要珍惜,还要维持,维持这样的无知状态。不管男女老少,人生难得几回只如初见。”
“是,峰哥,我受教了。”思索了一会儿后,应华同样正色道,比林峰的正色多了几分郑重。
“哎,哎,应华你这样可不对啊。”应华刚刚受教完,宁乐便用叫的形式道,“我的和峰哥的同样有道理,你怎么不对我受教呢?你这个态度可不是进步的好态度。”
“哼。”看了宁乐一眼,应华轻哼了一声没话。
“呵,宁乐你的想法是什么,应华对你这样的态度。”见此,刚刚在思索错过了一些东西的林峰,饶有兴致的问道。
“呵呵,一点儿浅薄之见。是这样的峰哥,对刚刚那个情况,我是……”宁乐笑了两声,谦虚了一句,而后将刚刚他讲的对林峰挑重拣轻的复述了一遍。
好几句话的功夫,宁乐将刚刚的话完了,向林峰笑道。
“峰哥,你怎么看?我的看法观点推测还算正确吧。”
做了个最后的总结。
“呵呵,不知道。”林峰笑了两声,也不好坏,再次了一个不知道。
“呃……”宁乐无语。这敷衍的太明显了吧,多少好坏得有个看法啊。
不知道是答案吗?在宁乐看来不是。
“有些事情不是不能够下结论,只是还是不要草率下结论的好,人也一样。这世间有些事和人,除了了解之外,是不能下结论的,因为这个结论不一定正确。有时候,了解了反而更不能下结论,因为了解到的不一定正确。就比如此刻,胡先生和他身边的那几位,嗯,应该是刚刚进学校的老师,我今天早上在食堂见到过他们。他们就是第一种,我们不了解他们,所以就不要妄加猜测。在这个世界上,甭管是身居高位手握大权的省部级高干,还是掌握亿万财富几千近万人饭碗的商业巨头,丢进人堆,大多数人,嗯,除了天天上电视的,不想记得,都眼熟的那种人之外,都是不起眼的人。”
见宁乐如此,林峰笑了笑道。
顿了顿,林峰又道,“你看我,电视报纸网络上虽然有照片流传,但是我微微一收拾,出来不是一样没人认出来吗,你看那些天天在电视上晃荡的,又有几个藏住了。戴口罩,戴墨镜,就差戴面具了,但是又有几个管用的。哦,这个例子也不怎么恰当啊,但就是这个意思,不管是谁,在人群中,终究只是一个,没什么出奇的。凭着这不出奇的背景什么的,猜测,最后乱的还只是自己。这样的事儿,闲聊随便就好了,但不能较真,那怕是嘴上逻辑严密的较真也不能,较真最后乱的还是自己。有句话叫做,较真就错了,的便是这个意思。”
仔细思考了一下林峰所的话,宁乐认真的点了点头。
“峰哥,我知道了。”
点完头,向前方看了一眼,宁乐刚刚转正的头又转了回来,向林峰道,“峰哥,我估计咱们可能一会儿就知道,那位先生是谁了。”
“嗯?什么意思?”听了宁乐的话,林峰一愣,不解的道。一旁一直没话的应华,潘进也看向了宁乐。
“你们看。”宁乐伸手指向了前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