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论关系,老子堂兄是卫生局副局长,你个娃娃兵要有人,能被发配下来?充其量,大学上的好,学历高而已。
钱树亮正咬牙切齿的琢磨呢,旁边看棋的人群挤进来一个人,满脸络腮胡的中年汉子,身材魁梧,但走起路来左边膀子是歪的,围观看棋的人离得他近的,或多或少,向旁边让了两步,显得对他有些畏惧。
神经病!看着歪膀子汉子钱树亮心里冷笑,这人他认识,是有名的疯子、混球,也是秦玉霞正闹离婚的爱人,姓李,家里行三,大家都叫他老三。
李老三这个人特别混账、认死理,尤其是对秦玉霞的事情极为紧张和敏感,有点神经过度了,十年前,就因为误会秦玉霞和一名医生的关系,把那个医生打了个重伤,结果他被判了几年,蹲监狱的时候跟人打架脑子被打得颅内出血,监狱条件有限,没恢复好,落下了歪膀子的毛病。
他蹲监狱期间,为了孩子秦玉霞并没有听家人劝告和他离婚,谁知道李老三出狱后,很快故态复萌,在半年前他去了医院大闹一场后,秦玉霞终于忍无可忍,在最近提出了离婚,这几日秦玉霞整天抹泪,也是为了这事儿。
活该你秦玉霞,摊上这么个主儿。瞥着李老三,钱树亮腹里冷笑。
随即钱树亮突然一拍脑门,有了,他张生不是新官上任吗?我就叫他灰头土脸。
“老三,你过来,有点事跟你说。”钱树亮挤出人群,对李老三招手。
“干啥?!”李老三瓮声瓮气的,动也没动,一脸的没好气,对爱人的同事,他好像本能的抗拒。
“啧,过来啊,你要不想和小秦离婚你就过来。”钱树亮皱了皱眉头,心里暗暗咒骂,整个一人事不懂的傻帽。
听钱树亮这话,李老三才不情愿的,一步三摇的走过来,跟着钱树亮来到了一棵垂柳下。
“你知不知道小秦为什么十年前没和你离婚,现在你熬出来了反而要跟你离婚?”钱树亮说着话,递给李老三一根烟。
“小霞不让我抽烟。”李老三粗壮的手就把钱树亮递来的烟挡了回去,粗声粗气的道:“因为我不听她话了呗!”
钱树亮心里又骂了声傻帽,脸上挂着笑,说:“这你错了,你看,小霞不让你抽烟,你就戒了不是?怎么不听她话了?我跟你说吧,最近我们科里来了个主任,小白脸,长得可俊了。”
李老三牛眼立时瞪大了,“你什么意思?!”
眼见李老三要发火,钱树亮心里也不禁发虚,这小子人事不懂,就算他家那口子真偷汉子,通风报信的估计也得被他打一顿,忙笑着说:“你误会了,不是那意思,主要我们新主任吧,觉得你总去医院影响不好,和小秦谈了话,下了通牒,要她和你离婚,不然就不支持她竞选医院总护士长。”
“草他妈的!他是老几,管天管地还管我们两口子离婚不离婚?!老子找他去!”李老三气坏了,转身就想走。
钱树亮忙拉住他,说:“你着什么急,这都快下班了,这么的吧,今天晚上七点,我们在望江206聚餐,你过来看看就明白了。”秦玉霞打电话通知的是六点半,钱树亮故意说慢了半个小时,省了和这小子同路。
“老三,哥哥这些话可是为了你好,你别卖了我,让我两头不是人。”最后,钱树亮语重心长的说。
“我知道,谢谢钱哥。”李老三粗声粗气的甩开了钱树亮的手,大步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钱树亮嘴角浮现出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