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明佩灰溜溜地补了五两银子六贯钱出来,钱不多,但是丢人,连派发个喜钱都要出错,还能做什么?明姿也因为下面的小丫鬟认不得人,说话又不小心,从而得罪了蔡家一门远亲带去的管家婆子,被讽刺说是狗眼看人低,欺负穷亲戚,当场就逼得掉了泪。估计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心又崩塌了。
明菲却被陈氏特意叫去,大大地夸奖了一番,说她负责能干,又问她累不累,让她誊写礼单。
明菲自是不会讲自己累的。
陈氏指着那礼单笑道:“不要小看了这抄礼单的活儿,内里包含的内容极多。比如说,谁家是什么样的人家,和咱们家是什么样的交情,以后送礼要怎样送等等统统可以从礼单上看出来。你跟着我抄上几遍,以后家里的人情来往你心里就有数了。你是嫡女,和明姿她们不一样,学好了,将来对你只有好处。”又叹道:“我以前在家中,也没人教我这些,后来每次有人情来往,都得去问你父亲才不至于闹出笑话来。”
明菲立刻抱住了陈氏的胳膊,撒娇道:“母亲,您对我真好。您要不教我,将来我也会闹笑话。”
陈氏拍着她的手:“你这么孝顺体贴,我自然是要竭尽所能教导你的。”风光的事儿谁都爱做,难得的是肯真心做事。
明菲道:“母亲,让明玉也来学学可好?”陈氏太精明,与其和她绕过来绕过去的,不如直截了当地提要求。
陈氏答应得爽快:“我是想让她一起来学,但又担心她人小坐不住。下一次吧。”
明菲道:“正该束束她的性子。她一天就仗着您疼爱她,像个皮猴儿似的,想什么说什么,也不管该说不该说。”
陈氏正色道:“本来就该如此!以后你有什么话,可以直接同我讲。咱们母女间,有什么不能说的?”
明菲知道是早上明佩那句话留下的后遗症,少不得又要表白一番。
陈氏听她表白完毕,突然道:“我想和你要一个人。”
明菲心中不安,面色不变,笑道:“母亲说笑了,女儿如今有这一切都是您给的,别说是要个人,无论您想要什么,女儿能做到的都要做到。”
陈氏翘着兰花指捏着麻姑献寿的粉彩茶碗盖,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听说娇桃的女红极不错,我屋里正好缺这样一个人,让她过来帮我做点针线活儿吧。”
明菲的脑袋顿时“嗡”地一声响,片刻后镇定下来,飞快地运转起来,陈氏要娇桃做什么?做针线明显是借口,珠钗银瓶做针线都是做得极好的。难道是,给蔡国栋做通房?须知陈氏如今有了身孕,家中就只剩下三姨娘和四姨娘,四姨娘年轻貌美娇俏,多出来的日子蔡国栋必然要去四姨娘那里的,而这种情况,陈氏肯定不乐意见到。
要防止四姨娘专宠的这种情况出现。陈氏就只有给蔡国栋另外安排一个更为年轻貌美的通房,但她房里的四个丫头,统统都只是面貌堪堪端正,根本不能和四姨娘竞争。而娇桃,貌美端庄,正是合适的人选。
可是,叫她怎么舍得?又如何对得起娇桃?明菲心乱如麻,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陈氏已经等得不耐烦,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就是这一声咳嗽,反倒提醒了明菲。娇桃是她的丫鬟呀。哪里有爹爹把手伸到女儿房里的?陈氏多半只是试探她,或者就是另有打算。蔡光庭刚刚考中,陈氏怎会选在这个节骨眼上为难她?她立刻不好意思地道:“好,回去就让她收拾东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