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欧青谨回了锦绣园,见茗儿还在墙角残雪里跪着,怒道:“你怎么还在这里?我不是让你自出后院去么?还等着讨打呢?”
夏瑞熙闻声迎出来,让人把茗儿带了出去,牵着欧青谨的手笑道:“你和一个下人置什么气?”
欧青谨收敛了心神,掀开披风围着她进屋:“这么冷,你外衣也不披一件,就这样跑出来,要是着凉了怎么办?”
夏瑞熙搂着他的腰道:“我要是着凉了,就该你伺候我了。对了,爹找你没什么大事吧?”
欧青谨叹了口气:“阿恪不见了。”
“不见了?什么时候的事?”夏瑞熙一个反应就是该不会和夏瑞蓓跑了吧?
欧青谨知道她在担心些什么,摇摇头:“他是一个人走的,我刚刚去看了,他取走了他所有的积蓄和他喜欢的所有物品,带走了家里的一匹马,估计若是不衣锦还乡,就永远都不会回来。”
夏瑞熙奇道:“好好地,他为何要走?很快就要过年了。”
欧青谨扶她坐下,低声道:“他离开,对他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为什么?”
欧青谨长叹一口气:“他不是我家的远方亲戚,而是我姑母所生的亲表弟。他的父亲,他的父亲,不知是什么人,也许,大概,是个胡人。”
“啊?”夏瑞熙惊讶无比,难怪得欧二老爷对夏瑞蓓和阿恪要私奔的事情那么宽容,假装不知道呢,原来是自家也有这样的事。
“阿恪是个可怜的孩子,没见过母亲,也不知道父亲是谁。因为爷爷痛恨他,恨不得他死掉才干净,就算是爹和娘求了情,也不肯为他请奶妈。他连奶水都没喝过一口,是靠着米糊活下来的,两岁之前,他连站都站不稳,三岁才会走路,四岁才会讲话。所以我明知道他有错,有不是的地方,总也不忍心去说他,只想和他讲道理。谁知道,反而是让他的脾气一天天的越发怪了起来。他那脾气,也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
夏瑞熙握住欧青谨的手:“吉人自有天相,他会有衣锦还乡的那一天的。”
欧青谨笑笑:“但愿吧,我刚才遇见三哥,已是和他说了我们要过去,咱们这就去?”抬眼瞧见桌上的针线活,笑着拿起那深紫色的布料道:“你怎么喜欢这颜色的布料?你应该用些粉嫩的颜色。”
夏瑞熙逗他道:“我就要用这个颜色做件外袍。你不喜欢么?”
欧青谨瞧瞧她,又瞧瞧那布料,脸色怪异,违心地说:“喜欢。你皮肤白,穿什么颜色都好看。”
夏瑞熙笑着往他身上比划了一番:“可是你脸这么黑,穿上它岂不是浪费了这块好布料?”
欧青谨道这才明白是做个他的,笑得像朵花儿似的:“我脸黑,你就不喜欢了么?”
夏瑞熙笑道:“只要心不黑,就算是全身漆黑,夜里灯光昏暗些就看不出来你在那里,我也还是喜欢的。”欧青谨闻言涎着脸凑过去:“熙熙,要不然我们改个时间再去三哥那里,好不好?”
夏瑞熙飞红了脸:“青天白日的,没个正经。对了,我刚才去找了大嫂,说起碧痕的事,她说她正好有几个合适的人选。”
剩女不淑四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