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远,开车辛苦!”我依旧板着脸拒绝。
“那好吧!”段若尘干脆放下靠椅来,拉长着嘴,闭上眼睛躺了下来,“真是个狠心的女人,俱乐部就俱乐部吧!”
我抿着嘴偷笑,小样的,看我还治服不了你!谁让你昨儿有了丈母娘,就把媳妇儿晾在一边了,还让你媳妇儿连钱包都差点奉献了出去。
那日,我当然还是陪段若尘重温了一次汤海旧梦,同样的季节里、同样的人儿、同样的走过那片蔚蓝的天空,看着遍山的红树林感慨良久、同样挂满枝头的五彩缤纷的落叶,在微风轻轻吹过后,像精灵一样翩然起舞。
不同的是,我们这次是手牵着手,凭着记忆走遍了渡假村中的每一处记忆,甚至每一个温泉池。
最后,我们夜宿在那间韩式的客房中,抵死缠绵……
婚后的生活是放松的,平静的,虽然没有蜜月旅行,可是我们日日厮混在两居室的家中,段若尘除了上班时间外,更是寸步不离地守着我,日子过得倒是和谐安稳。
“慎儿,你嫁给我有没有觉得委屈?”有一日,当我们温存后,段若尘突然问我。每次温存后,他都显得神情气爽,硬是拉着我和他聊天。
“为什么会这么问?”像是两个极端,每次激情过后,我都睡意朦胧。
“因为你不但要看家公家婆的脸色过日子,我还让你挤进这么小、这么破旧的家中。”段若尘理顺我额着凌乱的头发,歉疚着道。
“家虽然旧,但是并不破,虽然小些,却很温馨。”我朝段若尘的怀中靠了靠,“不过我的确有些奇怪,你其实可以稍稍装修一下的,这个我倒是不介意。”
“知道我为什么不装修吗?”
“愿闻其祥!”
“因为这间屋子,有着我很多年的回忆。”段若尘迟疑了半晌,接着说道:“而且这是哥哥送给我的,也是我长那么大,唯一收到的礼物,当然不想他变了模样了。”
“我能理解,可是既然你连他送你的礼物都这么珍惜,那平日里遇见他时,就不应该总是对他板着一张臭脸了,以前的就不说了,你看这次我们结婚,他又不遗余力地为我们张罗婚事,将所有事宜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而且婚礼那天,你母亲没有去大闹婚礼现场,我想这一定也是他丛中起的作用,试问这天底下,还有什么比这更难能可贵的兄长情谊呢?”我感慨道。
“你说得对,他对我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可是这男人嘛!总是爱面子,我自然也不例外,我一方面享受着哥哥的关怀与照顾,一方面却千方百计地和他对着干,好像这样,他才会更加重视我样。”段若尘说到这里,神情有些别扭起来。
“现在明白过来就好,说来也怪,你们段家,真是个矛盾的家族,你身上流着你父母亲全部的血液,你们却像陌生人一样,甚至水火不容,可是你哥哥和你却只有一半的血缘关系,他却能这般呵护你至今。”
“可不是嘛!我的家虽然处处无情,却因为有了哥哥的存在,也变得有了些温情,他算是我唯一在乎的亲人吧!”段若尘搂过我,亲了亲我的唇瓣,低声说道:“不过以后我又多了你这个让我百般在乎的人,等将来我们的儿女出生后,我在乎的人自然就更多了。”
“儿女--”我呐呐地开口,似乎这个词离我非常的遥远般。
又一周后,段若尘便回公司工作去了,他用的是专职司机,不需要我再亲自接送了。
整天守在家里的日子,无聊至极,故又向段若尘提及过几次出去工作,可是他都以各种理由拒绝了,说什么他的女人只需要每日守在家中等他回家就好,说什么他不忍心他的妻子出去工作受别人欺负之类的,总之那段时间,我感觉自己就像只金丝雀鸟、更像与社会脱节的家庭妇女一样,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
因为在芦州没有朋友,我也只能整天守在家中,不是看又臭又长的肥皂剧,就是睡懒觉,因为夜间睡得太少,白天总是昏昏欲睡,有时候一觉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段若尘的怀中,方知我又虚度了一天的光阴。
这天,我照旧是看着又臭又长的电视剧,看着看着便觉睡意横生,直接躺在沙发上睡了起来,只是睡着睡着,脸上突然被一阵温热的气息弄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