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四肢紧紧契合,我感受到他越来越深邃的眼神和身体的瞬间变化,脸上又发起烫来,直到段若尘的视线缓缓落下,当我们四目相对,鼻尖快要对上鼻尖时,我突然趁他不备,一个翻身已调皮地将他压在身下。
“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我得意地捏了捏段若尘的脸颊,调皮地说道。
“我的天--”只见段若尘先是扶额叹息,然后两手一摊,闭上眼不再理会我。
我顿时讨了个没趣,见他气息渐渐平息下来,突发奇想,我知他非常怕痒,所以也不管他是否恼怒、是否有防备、是否会难受,又坐骑在他的身上,上下其手,使劲地朝他挠了起来。
“救命呀,谋杀亲夫啊--”顿时,某人的求饶声响彻整间屋子。
段母自这次来家中逼迫过我之后,中间又来过两三次,内容都是千篇一律,无非是问给我多少钱,我才肯离开段若尘。
若是在以前,我不知段若尘内心那般脆弱、那般痴傻、那般依赖我、曾经为我做那么多、险些因为我变成了半个瘸子时,我也有可能会考虑考虑她的提意,可是,自从与他共同经历如此多事之后,我要嫁给他的决心,不断没有减少,反而与日俱增,即使心中曾经有那么一点点的不甘与失落,也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自然,段母对我的威逼与利诱,也越来越频繁,可对于我来说,也越来越没有了意义。
陈琛来芦州找我的那个周末,我正在和段若尘商量着写请柬的事。
我看着茶几上的红色请柬发着呆,请柬上,一对新人正浓情蜜意地执手深情凝望,旁边写着这世上最动人心魄的承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若尘,我们还是不要写请柬了吧!”我思索着我这边就只有陈家和林宣,想来段家除了段若轩外,他的父母亲不一定会来参加,亲戚们就更加不可能前来了,所以最多会因为他是鸿达副总的身份,职员来凑个热闹罢了。
“好--”段若尘想了想,并未问我原因,就将请柬收了起来。
“若尘,如果,你的父母亲反对我们结婚,又该如何?”我对段若尘果断与信任的举动非常赞赏,遂又放心地将心里的话问了出来。
“是不是我的母亲她找过你?”段若尘一听我提起这个,便紧张起来。
我不做声,段若尘自然明白我的意思,想必段母也是有找过他的。
“你不用理会她,我早已经说了,结婚是我们两人的事,和段家没有任何。”段若尘加强了语气。
“若尘,或许你的母亲说得对,你的确应该找个门当户对的人结婚才行。”
“你别想做她的说客,她也休想左右我的婚姻。”段若尘突然盛怒道:“你以后再也不许理会她,她若再找你,你让她来找我好了。”
“若尘,你有没有想过,若你的母亲将她和我放在一起,让你从中做一个选择,你会怎样选择?”我不顾他的盛怒,心平气和地问他。
段若尘显然被我突如其来的话给问住了,然后沉默了。
其实,我也很想知道答案,就好像坊间一直流传着考量丈夫‘究竟是妻子重要还是母亲重要’所衍生出来的选择题样:母亲和妻子同时掉进水里,丈夫是先救母亲上岸还是先救妻子上岸。
对于这个问题,好像还真不好回答,我倒是曾见到过一个丈夫为了讨妻子开心时,回答曰:当然是先救妻子了,因为母亲会游泳嘛!
我听后不得不赞叹这位丈夫的高情商,他虽然没有正面答复究竟是妻子重要还是母亲重要,不过他很聪明地避开了这个问题的关键所在,又哄得妻子笑逐颜开,这位妻子自然不会去确认婆婆真的会不会游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