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切都真真切切的发生在诸人眼中，即使心中再难以置信，也不得不接受这看起来荒唐无比的事实。

只是，莫亦寒究竟怎样做到的？

究竟是莫家太弱，还是莫亦寒太强？

“说，谁派你来的？”

似乎是被打醒了，莫胜的眼神愈发阴沉，沉声质问道，可语声却是略微有些颤抖。

莫亦寒太强了，强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莫家的护族大阵，在他手中，竟然已运用自如，就好像随心所欲般，使得莫胜以及一众长老，只感觉自己这辈子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你放心，没人派我来，我只是看不惯你而已。”

莫亦寒长发飘荡，冷眼望着莫胜，心中有怒。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那你为何先是无故焚烧天玄神女雕像，继而又伤残，甚至是对同门痛下杀手，你目的何在？”

莫胜的眼睛死死盯在莫亦寒身上，眼神中带着几分不解，还有一丝杀意。

如果说莫亦寒不是莫家的叛徒，一切，似乎都无法解释。

听得此言，一众莫家弟子看向莫亦寒的神色都变了。

如果莫亦寒真是潜伏在莫家中的奸细，那就太可怕了。

聪明一些之人，也早已看出。

天玄神女的神像被焚毁，多半是莫亦寒动的手脚，并非天玄女神显灵发怒。

诸人只感觉心底一阵恶寒。

“天玄神女的雕像暂且不提，莫霜雪、莫云飞二人想要置我于死地，难道我要乖乖的任由他们来杀，不能还手，岂非笑话？”

“你亵渎天玄女神，焚烧其雕像，本就是死罪，他们对你出手，无可厚非。”

其中一名长老开口道，正是莫云阳和莫云飞的爷爷，五长老莫平。

“天玄神女？呵呵。”莫亦寒的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好一个天玄神女，那么我问你们，你们如此虔诚，如此敬仰，如此信奉天玄神女，天玄神女保佑过莫家什么，为莫家做过什么，莫家还不是一代不如一代？”

面对莫亦寒的质问，莫家的老人们都是一时哑然。

“那你为何要杀我孙女，我记得，莫君如她，平日里好像跟你无冤无仇吧？莫亦寒，你的心肠，未免太歹毒了些。”

纵使整个莫家都处在下风，莫坤依然不服。

莫霜雪、莫云阳兄弟都对莫亦寒出手，为何偏偏就死了他孙女？

莫亦寒淡淡回应：“莫君如错就错在，伤了欣桐，甚至，对她动了杀念。”

“就……就因为这样？”

莫坤神色极为难看，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好几十岁。

是啊，莫亦寒还是当初那个莫亦寒。

莫霜雪和莫云飞兄弟，哪一个对莫亦寒不动了杀心？

然而他们都没有死。

莫君如只是伤了莫欣桐，却命丧黄泉。

可想而知，莫欣桐在莫亦寒心中，占据着怎样的地位。

莫欣桐则是看着莫亦寒的背影，清眸流转，梨涡轻陷，笑靥如花，眼眶之中，隐隐含着感动的泪花。

有哥哥保护的感觉，真好。

莫欣桐的心中，有欣喜，有庆幸，有温馨，幸福…

轻轻扬起月双弯黛，莫欣桐的笑颜很美，如春半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