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畟都拉住自己的时候,关关还当这人终于有点情调,知道主动了。
不想这人却带着她去……洗手了?
“你干什么?”她一脸懵逼,倒是任由他往她的手上涂抹洗手液。
樊畟都头都不抬,只动作却不由自主有点重。
关关一愣,蓦地反应过来,顿时哭笑不得道:“你当我傻啊,给拜恩戴贞操带我肯定得带手套,谁去碰那腌渍东西啊。”
樊畟都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将她手上的泡沫冲走。
见他依旧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关关想了想,自以为了解道:“你放心,在硬件资本上,拜恩可比不上你,差得可远了。”
男人嘛,总喜欢在这种事上得到承认,她了解,非常了解。那这么哄肯定没问题,反正她说的本来也都是实话。
不想樊畟都却突然抬手揽住了她的腰,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轻声道:“非常抱歉。”
“啊?”关关莫名。
樊畟都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前,淡淡道:“这些本不该你面对的。”
若非他的实力不够强,关关又何必和拜恩那样的人虚与委蛇。即便知道她在对方面前并没有真的吃亏,但他还是忍不住心疼。
从来没有一刻有这样清晰地认知到:单是神力属性的优势还不够,只有绝对的实力才能够保护好自己在意重视的人。
关关却根本没想到这份上,她有些懵道:“不过是洗个手……”
话说到一半,她却突然明白了,只是,她还真不觉得这算是受什么委屈。
说句不好听的,拜恩恶心是恶心,但关关在主神空间的时候也不是没有遇到过更恶心的事。
去过的世界多了,她也不是没遇到过有恋童癖的男人。实力不够的时候,自然只能忍,在守住底线的前提下,什么委屈没受过,什么恶心事没遇上过?
不过这些话却是不好说,说出来恐怕樊畟都心里更不好过了。
她从不曾想过去依靠一个男人,在年幼懵懂的时候没有,现在更不可能去走这种偏门了。
但是,即便如此,她也得说,一个男人将你受到的所有挫折和委屈都视作是自己的无能,打心里心疼爱护你的感觉,真的,非常非常好。
好到哪怕明知道如今前路未明,关关也愣是拉着樊畟都纠缠了一夜。
也幸好有樊畟都用神力帮着做掩饰,否则这种行事,拜恩恐怕早看出了行迹。
此时此刻,洛溪却已经改换形貌,开始在雷克萨斯位面寻找擎天水灵脉的踪迹。
看着这个世界安居的民众,她忍不住想到几乎死光的洛水一族。然后,心底就不可抑制地生出了恨意。
凭什么啊,明明,应该灭亡的是雷克萨斯人,
只是,虽然心绪难平,但她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很快便将心神投入到了寻找擎天水灵脉之中。
事情毕竟已经过去十数万年了,雷克萨斯对于当年的事记载得很少,想要借此找到当年拜恩的行踪就更加难了。
不过好在洛溪也有笨办法,她每到一处,就放开神识搜寻擎天水灵脉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