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咱成欺世盗名了!”
天池上,仙殿内。
一群截天教众满脸纠结,围坐了几圈,各自面露难色。
白梦仙是此地主事者,哪怕支援来了几位金仙,她依然也需主持这颗星辰上的一应事务,此刻还是坐在主位。
此刻,她见己方士气消沉,开口道了声:
“各位道友不必焦急,是非曲折自在人心,这不过是旧天庭势力在反扑罢了。
“各位长老想必已经在讨论对策,你我只需要等候消息就是。”
“道友,”角落中,一名女仙靠墙坐着,低声问,“咱们当真是正义的吗?”
“为何有此一问?”
白梦仙面露疑惑,叹道:
“各位道友还是心志不坚,以至于被他们钻了空子,也难怪,旧天庭手段颇多,为了再造一个玉皇大帝,继续鱼肉三界,也是花了心思的。
“咱们要立的新天地,万灵同等、生灵平等,此间做的种种都是为了这般。
“哮天犬明显是被旧天庭收买,又或者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他们手中,天狗终究只是天狗,不识大局、不辩天数,颠倒黑白、胡言乱语。
“各位道友不必担心,一切自有公论。”
她口吻平和、话语清晰,说的条条是道,让大半截天教众面色稍缓。
有人离开了大殿。
白梦仙叹道:“咱们截天教来去自如,天庭之臣若不对那两个帝君效忠,就会如奎木狼大人那般被打成叛徒,这般还不足以证明,到底谁才是正义的吗?”
此间众仙各自点头,却也觉得是这般道理。
白梦仙静坐在宝池边不断思索着。
周拯已经出招了。
这什么发布会,明显是周拯这個蓝星人才能搞出来的手段,他是青华帝君转世身,一声令下便将此事传遍三界。
己方还有什么反制的手段呢?
长老会那边又能拿出什么章程?
白梦仙不愿坐以待毙,更不愿做个提线木偶,她若是能想到什么主意,对后续进入长老会任职,自是一股助力。
截天教就是这般,一群副教主只是站在台前;
真正的核心,还得看这些藏起来的长老们。
‘燕儿?’
白梦仙心底灵光一闪,嘴角勾勒出几分迷人的微笑。
她确也是个美人。
虽然代价是斜视。
……
“哈哈哈!牛啊班长!”
肖笙抓着一张‘电报用纸’从门外匆匆跑来,口中喊着:
“这才两天,几百个天庭旧仙神宣布退出截天教!哈哈哈哈!”
正在沙发上盘腿静坐、消化此前在山水画内所得感悟的周拯,闻言睁开双眼,对肖笙挑了挑眉。
“这只是剪掉截天教的羽翼罢了,截天教真正的核心,是通过道则碎片传承培养出的大批高手,以及躲藏在截天教核心的那股势力。”
周拯笑道:“如此看来,截天教当年立二郎神这块旗帜,就是为了吸纳这部分力量,现在被反噬罢了。”
“嗝!”
福伯瘫坐在单人沙发中,已经一天没挪窝,“真不错,龙宫的大厨真不错啊。”
“元帅您这是吃了多少?”
肖笙挑了挑眉,在旁飘然而过,心情显然是极好的。
吸纳了一片老君玉符内的大道感悟,他现在也有资格斩道境了,计划着尽快斩九次道境,不行就把第二枚玉符也用了。
班长说的对!
就是干!
瞻前顾后只能落于人后,一往无前才是天将之姿!
不过周拯也提醒他了,参考第一劫,他们进入下一个异世界后,应该也有一定的准备时间,上次是三年,这次应该也不会低于三年。
老君费了大神通将他们扔进那些异世界中,也有让他们多些时间修行的考量。
简而言之,时间应该还有大把,肖笙不必太着急。
大不了,也就是周拯和李智勇琢磨如何冲击金仙的时候,肖笙在飞升境多待半年十个月的。
“我去修行了!”
肖笙将那张‘电报纸’拍到茶几上,风风火火地冲回山水画中。
周拯扫了眼上面的信息,就被窗外传来的长剑相交之声吸引。
去窗边观望一眼,见冰柠与敖莹正沐浴在温和的日光中,一持长剑,一持短剑,身形不断交错。
周拯不由看的出神。
冰柠老师在指点敖莹剑道,并未现凌厉杀招,长发与剑影同舞,一眼看去煞是惊艳。
敖莹换上了一身绸面的练功服,好身材藏在了宽松衣袍中,小脸上满是认真,与冰柠老师攻守不断转换。
这些剑招若是蕴上她们的法力、龙力,怕是能让方圆数十里寸草不生。
此刻只是剑招互攻……还挺养眼。
福伯看也不看外面,突然对周拯道:“小周,柏柏要远行一段时日,我师父就劳烦你关照些了。”
“福伯你要去哪?”
“去看看我那些兄弟们,”福伯咧嘴一笑,“之前没告诉你,福伯把十万水军救下来了,我去问问他们有没有意向出山,你也该有点自己的班底了,当你亲卫军挺好的。”
周拯略微思索,笑道:“福伯,如果天庭水军要出山,也是直接对复天盟效忠,不可做我的亲卫。”
福伯挑了挑眉:“咋得,复天盟盟主之位不是要传给你吗?”
“这不是还没传,”周拯双手一摊,“这里面事很多,福伯您要为我好就听我的。”
“那行,我去问问他们。”
福伯嘿嘿笑着:
“也不怕告诉你实话,之前我还真拿不准,复天盟和截天教谁对谁错,最近在这里了解了点三界秘闻,事情也差不多都明白了。”
周拯纳闷道:“福伯您之前不知道这些?”
“不知道啊。”
“那您为啥还表现的高深莫测,我一直以为您身上藏着一些秘密!”
“这,哈哈哈!”
福伯有些费力地坐了起来,对周拯一阵挤眉弄眼:“一句话说半截更有高人气质啊。”
周拯:……
受教了,受教了。
窗外,一袭黑裙、踩着同色细跟凉鞋的叶燕儿自院门入内,手中还提着几杯冰奶茶。
她看了看屋内,又看了看那边练剑的敖莹与冰柠,笑吟吟地走了过去。
“嗯?”
奇怪。
周拯面露不解,看着在那与燕儿姐温声道谢,随后客气寒暄几句的敖莹……周拯脑袋上冒出了一个个问号。
咋回事?
她们怎么好像关系缓和了?
之前不是眼神碰撞就是电光迸发?
周拯捏了捏鼻子,还想去问问,却被福伯一把拉住。
“你干啥去,让她们自己相处就行了啊。”
“这!这不对劲吧!”
“有啥不对劲的,”福伯嘿嘿一笑,“你没听懂龙母的话?”
“什么?”
福伯啧了声,缓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