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大佬,竟会为了一支秃笔翻脸!”
“换我也得翻,这可是雍正帝的笔啊!”
“李老和王老为的不是钱,而是收藏的兴趣。”
“说起来沈浪这小子也很硬气,拿市中心别墅和他换都不要。”
“我倒是觉得太傻,别墅它不香么,而且他这么做容易得罪大佬。”
关于李翰林和王清明的争抢,沈浪都看在眼里。
本来这支笔送给李翰林,是板上钉钉的事,结果被李翰林连摔两次,因此李翰林不配得到。
至于王清明这个人,沈浪是第一次见面,对他还不够了解,尽管王清明表现出对这支笔的极大热爱,甚至激动的老泪纵横,但对于一个不熟悉的人,沈浪不会贸然赠送。
“你们两个不要争了,今天这支笔,我谁都不送!”
沈浪看着李翰林和王清明,神情肃然。
听到这话,李翰林和王清明的心都快凉了。
尤其是李翰林的脸色,变得阴沉无比。
他那一双老眼,紧紧盯着沈浪,散发出极为怨毒的目光,心中更是恨得咬牙切齿。“今天是我七十大寿的日子,你一小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收回寿礼,这是驳我面子,完全不把我这个李家家主放在眼里,你以为你师父还是曾经的一方军侯吗?没了军方
背景,你们师徒二人不过是乡野村夫!”
王清明的心情,只有心凉和可惜。
今天不是他过寿,心境自然与李翰林不同,他并没有放弃,而是决定等寿宴完事后,再找机会和沈浪讨要。
而且他正在考虑应该拿出一个什么样的筹码交换,才能使沈浪动心。
此间的看客们,都觉得沈浪太不识抬举,一下子得罪两位大佬,以后有的受了。
只有王子文,才是全场最为喜怒不形于色的人。
论城府,王子文比李翰林还要深。
此人不够坦率,让人猜不透心思,这种人最不适合当朋友。
“李爷爷,您不必太失望,我有个朋友是位收藏家,如果您真的想要雍正的信物,我就算费尽千辛万苦,也要想办法为您和我爷爷寻到。”王子文语气柔和,温文尔雅。
听到王子文的安慰,李翰林内心泛起一股暖意。
“还是子文懂事,之前我有些言重了,希望子文不要介意,子文你又有才华又懂事,将来必成大器。”李翰林微笑着夸赞道。
随即,李翰林又转脸冷冷扫了一眼沈浪,冷哼道:“呵,不像某人,不识抬举!”
而李舒窈,也对沈浪失望极了。
她能理解沈浪的委屈,毕竟送的寿礼被连摔两次,换谁都会生气,但她爷爷毕竟是沈浪的长辈,在长辈面前还表现的这么狂,实属不该,更何况今天是爷爷的七十大寿。
可李舒窈并不知道,那天登门拜访李翰林对待沈浪的态度如何,如果李翰林真心待人,沈浪又岂会不给面子。
一切都是因果。你敬我,我自然敬你。你辱我犯我,那我凭什么还要给你面子!
此刻,沈浪双目如炬,负手而立,对着李翰林,肃然道:“你怎么对我,我自然怎么对你,今天就算我师父在,也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你!你不过是个乡野村夫!”李翰林大发雷霆,愤怒吼道:“吾虎女安肯嫁犬子,我李家要退你的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