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眸光一闪,凌厉地盯着塞度。
塞度低头上前跪下,“微臣有负皇上所托,请皇上恕罪!”
云澈怒极,厉声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凤绡宫动手?这下毒之人是谁,三位娘娘所中的是什么毒,你是否已经调查清楚了?是否已经有证据证实是皇后所为?若没有证据指向皇后,你凭什么在凤绡宫动手?退一万步讲,就算皇后是下毒之人,自有朕和太后做主,什么时候轮到你前去抓拿?”
塞度在云澈疾言厉色之下,觉得惶恐不安,只是心头也多有不忿,遂辩解道:“微臣并未认为皇后娘娘是凶手,只是微臣欲进去查探,遭遇皇后宫中宫女的拦阻,她说微臣冒犯皇后,在凤绡宫捣乱,要把微臣拿问治罪,微臣为了完成皇上吩咐的差事,才会出手误伤了凤绡宫的侍卫已经无意间打翻了桌子!”
云澈不怒反笑,“然则,你是为办差所以在凤绡宫放肆?”
“是!”塞度下意识点头之后又急忙否认:“微臣自知冒犯皇后,罪无可赦,请皇上降罪!”
南郡王蹙眉插嘴道:“那茶水打翻之前,御医可都验过了?”
两名御医上前躬身道:“回皇上,微臣等已经验过,水中确实有杂质,但是并非是毒,相信是早前几日下了几场大雨,污染了地下水导致!”
塞度一惊,“你们,你们原先可是验过有毒的!”
“副统领大人此言差矣,我等从没说过茶水中有毒!”御医一口否认!
苏若轻轻地舒了一口气,梦幻般笑着道:“我就知道,青衣不会害我的!”
南郡王蹙眉,正欲再问,苏若却摇摇头道:“爹,不必查了,只要青衣没有对我下毒就行了!”
云澈见她这样说,心中有数,便道:“你好好休息,朕先去看看皇后与丽妃!”说罢,便对南山道:“他是祝黎的人,等祝黎回来之后,把他交给祝黎,该如何惩治就如何惩治!”
“是!”南山应道。
“恭送皇上!”南郡王与上官云狄躬身道。
南山命人道:“把人带下去,先关在暴室!”
即刻便有两名禁军卫上前押着塞度离开,南山躬身告退!
按理说,这个时候上官云狄不该留在这里,因为皇上已经离开,他与苏若无亲无故,是不该继续留下,只是他心系苏若安危,又想和苏若说几句话,所以竟在南山退出去之后再继续留在宁婇宫中。
南郡王见众人都出去,便命香篱把宫中伺候的人全部遣走。
他坐在床前,微微不悦地道:“方才为何不继续追查?就算茶杯打烂,可还能从茶杯中个找到残余的毒液!”
苏若轻轻吐了一口气,“爹,她为何不一早把茶具清洗了?”
南郡王一愣,“这,许是她没有料到……”
“就算没有料到,但是距我和丽妃离开的时间看,那些茶具也该是去清洗了,这种毒,遇水就有反应,若是干了,反而查不出什么痕迹来,我原先的打算,是让她把茶具先去清洗了,然后再从凤绡宫中各处调查,终会调查到她清洁过的茶具上面去!”苏若冷然道,“只是没有想到,她竟然就任由茶具摆放在那里,而最可恶的是,塞度竟然把茶具都翻倒了!”
“听你这样说也不通啊,莫非她早知道茶具会翻到在地?否则她留下茶具何用?莫非她不怕茶具被御医验出有毒,到时候她脱不开嫌疑吗?”上官云狄疑惑地问道。
苏若蹙眉想了一下,忽然骇然道:“所幸塞度打翻了茶具!”
南郡王与上官云狄疑惑地看着她,这,打翻了茶具怎算是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