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吧。”我说。
“放过这首曲子吗?”于凤说。
“没有放过,但放过贝多芬的曲子。”我说。“有一次放的是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
“是吗?你还挺浪漫的,你为什么不放莫扎特的这首曲子呢?”
“我觉得这首曲子有些阴沉,有一种让人不安的躁动。”我说。
“不是阴沉,也不是躁动,是疯狂。”于凤冷冷地说道,是波涛骇浪,是死神来临的疯狂。”
于凤说死神来临这句话时,左手掐了我一下肩膀,我突然感觉肩头有一种冰彻入骨的寒意。
“你什么时候去长山?”我问。
于凤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再过一会吧,你不喜欢和我跳舞吗?”
“喜欢,挺好的,像是回到上大学那会,有一次我自己跑去舞厅里跳。”我说。“那舞厅还挺黑的。”
“黑灯舞厅,一定很有意思吧。”于凤说。
“感觉怪怪的,说不上来。”
“第一次见到你,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觉得你这人很可靠,很有安全感。”于凤说。
“是吗?”
“所以,我就极力推荐你做老赵的秘书。”
“谢谢了。”我说。
“还有,你救了莎莎,你那天夜里的出现,是命运安排好的。”于凤说。“我相信命,人的命都是上帝安排好的。”
“那么说和你一起跳舞,也是上帝安排好的吗?”
“那当然了,都是上帝安排的,并且刚才的情景不是我们第一次。”于凤说。
“不是第一次?”我说。
“我在梦里就梦到过,现在发生的和梦是一样的,我就穿这身连衣裙,一双黑色高跟鞋,还有你的样子,你的着装,你靠着沙发休息的样子,完完全全和我做过的梦是一样的,还有,我现在给你说的这一番话,只不过是我梦中的重复。”
“那么说你做梦就能预测到未来?”我说。
“也可以这么说,当然只是偶尔会这样,其实,我一般都不做梦,极少做梦的,所以,只要做梦,我就能记得清清楚楚。”于凤说着把我的手拉下来,放在她的后腰上,这样我双手都搂在她腰上了,她的身子软软的贴着我。
“这样不好吧。”我说。
于凤笑了笑,“在梦里,你也是这么对我说的。”
“天哪,我受不了。”我把她搂在怀里。
“想不想去卧室?”于凤柔媚地问道。
“可以啊。”我的手抓起她的裙子。
“不行。”于凤说。
“为什么不行?”
“现在不行。”于凤又一笑,她一把推开我。“一会我们还要去长山。”
“你去长山干吗?”
“我去那边办点事,一个很有意思的事。”于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