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她住那地方,前面没有楼,卧室不应该装窗帘,要是我,我就不装,浪费钱。”老邱说。
“邱哥,你说得对。”沈阳阳说,“他们还在聊天呢。”
“好,你慢慢看,我和夏主任抽颗烟,等他们干起来,你立刻通知我。”老邱递给我一颗烟。
“只能看到脚丫子,还看个球?”我说。
“不可能这么老实吧?说不定就会把女人抱下来,弄窗前干。”老邱说。“要是我,肯定会这么弄。”
“我想看看这女人背后的男人是谁。”我说。
“玩这么漂亮的女人,这男人看起来可不是一般人。”老邱说。
“也可能就是个普通人吧。”我说。
“床上有三双脚丫子了。”沈阳阳说。
“怎么又多了一双脚丫子?”老邱说,“让我看看。”
沈阳阳让开,老邱脸凑过去,“哪有三双脚丫?不就是两双吗?”
“我看到的真是三双脚丫。”沈阳阳说。
“你再看看。”老邱说。
沈阳阳又接着看,“这会是两双脚了。”
“你真的假的?”老邱说,“好,就算三双,那多出的一双是男人的脚,还是女人的脚。”
“这我没注意。”沈阳阳说。
“是大脚,还是小脚你看不出来吗?”老邱语气急促。
“真没注意,等会如果再多出一只脚,我就会注意了。”
“别等会了,立刻,马上叫我。”老邱说。
“邱哥,两双脚丫变成一双了。”沈阳阳说。“你要不要看看。”
“我又不是跑上来看脚丫子的。”老邱抽着烟。
“是一双脚丫在另一双脚丫的上面。”沈阳阳说。
“让我看看。”老邱慌忙过去。
沈阳阳过来,问我要了颗烟。
“有意思吗?”我问。
“当然有意思了。”沈阳阳说。
“我去,那个女的脚腕上纹着一只鹰。”老邱说。
“是右脚脚腕,是只母鹰。”沈阳阳说,“邱哥,是女的再上,还是男的在上?”
“女的在下面。”老邱说,“阳阳,你过去,把窗帘给我拉开,真她吗的急死我了。”
“我要是会飞,我还受着罪。”沈阳阳说。
“三双脚丫子,应该屋里还有一个人。”老邱说,“不知道是男人还是女人?”
“会不会屋里三个人都是女人?”沈阳阳说。
“这上面的脚丫是男人的脚。”老邱说,“如果那屋里是三个女人,我立刻去查她们的房。”
“现在起风了,希望能把那窗帘吹开。”沈阳阳说。
“没用,窗户没开。”老邱说,“住那么高的楼,开了窗户进进风多好啊。”
“我能看一眼吗?”我说。
“来吧,你看看。”老邱说。
我过去看,对面的窗户是有个窗帘,床上一双脚丫子也没有。
“床上什么都没有啊。”我说。
“不可能,这么快就结束了?”老邱说。“我看看。”
我让开,老邱看。
老邱看完,沈阳阳看。
“可能是抱去客厅了吧?”沈阳阳说。“那就等会吧。”
“我不能等了,我要先回去了。”老邱说。
“你这就走?”我说。“在等等呗。”
“不行,我受不了了。”老邱说,“我回家了。”
“邱哥,你家里有充气的?”沈阳阳说。
“我还用充气的?走了,明天再来。”老邱说。
“你明天还来啊?”我说。
“明天看第二集。”老邱摆了摆手走了。
“夏主任,要不,你在这看,我先回去,别忘了把望远镜抱回去。”沈阳阳说。
“你家里有充气的?”我说。
“有。”沈阳阳说。“但有点旧了。”
“我草,你厉害!”
沈阳阳转身走了。
楼上只有我和这架寂寞的天文望远镜。
我手机响了,是林可娇打来的。
“夏哥,在哪了?”
“在楼顶看嫦娥呢?”我说。
“你赶快过来吧,我在市第一人民医院了,我妈要见你。”林可娇说。
“好,我这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