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沉月其实并不是一个暴力主义者,但是因成长环境所致,比起不擅长的灌鸡汤攻略她更愿意选择使用一些更为简单粗暴的方式去解决问题。
比如武力。
没有什么是打一架解决不了的事情,如果有,那就再打一架,打到解决为止!这是她一直以来的信条,而且她认为这群刀剑男士既然是刀剑付丧神,那么对于战斗的渴望便是刀剑的本能,因此还有什是么比打一架更来的有效快速的了解彼此的?没有的。
“单挑,还是一起上?你们随意,我都接受,来吧。”沉月将战书扔了出去。
“……”
如此直接不带丝毫掩饰的蔑视让众刃的脸色微微一变,紧握着双拳,但却依旧没有人上前一步,似是每个人都在隐忍着什么。
看着四周明明都已经露出充满凶狠与怒气眼神瞪着她却又偏偏不敢接受挑战的付丧神们,沉月眼中的冷意更盛,甚至将唇角上的嘲意更毫不掩饰的勾勒出来。
“你们……”
“咚——”
一声略有些沉重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话,一个高大健壮的灰色的身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已持着一把木刀,金色的瞳孔映着熊熊战意与期待。他咧着嘴正肆意地笑着,带着兴奋与狂喜,将那道从眉间延伸到右脸颊的伤疤衬托的更加狰狞。
“哟西,我是同田贯正国,就让我来做第一个吧!”他伸展了着壮实的手臂跃跃欲试,看向沉月的犀利金眸充满着战意。
诶。看着只有纯粹战意而没有半分负面情绪的付丧神沉月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因为从这个付丧神身上的干净纯澈的气息来看,还是个没暗堕的付丧神呢。
第一个迎战的居然是个无暗堕的付丧神吗,倒是有意思。
沉月没有回话,她只是朝同田贯正国伸出了手,然后勾了勾食指,其中的挑衅不言而喻。
对于她的挑衅同田贯正国没有半点不悦,然而脸上的笑意与眼底的兴奋更为浓厚,他没有再说什么,持着手中的木刀,然后便朝着沉月的方向冲了过去。
“哗——”
第一招便是迎头劈来的正面攻击,沉月并没有选择闪躲而是站在了原地微微侧过头躲开了攻击,而从一击里她便大概分析出了同田贯正国的大致情况了。
第一,同田贯正国攻击的速度并不算快,属于中等范围,在胁差之下,太刀之上,也就是说同田贯正国应当是振打刀。第二,他的攻击十分猛烈,再从对方那身结实肌肉来看他显然是属于力量型的刀剑,这要是吃上一刀可是有罪受了。第三嘛,一来就正面杠,这该是有多直接啊,不过这样说明同田贯正国应该是个不擅长小计谋的人,说直白点也就是,有勇无谋。
沉月一边在脑海离快速分析着对方的情况一边举起血歌挡住对方的攻击,如她所想,同田贯正国确实是一个力量型选手,他每挥下一刀都十分沉重,透过血歌将力度直接传递到她手臂,震得她虎口都有些发麻。
比力量她应当是比不起的,不过嘛……
她双手紧握这手中的血歌,在同田贯正国再次提刀劈下时微微测了测刀身,目光准确落到那把木刀离刀尖约一公分的地方,然后直直迎了上去。
“锵——”
木刀砍在血歌上发出一声十分清脆的响声,同田贯正国正欲再来一刀时忽然发现了异样,他低头看去,发现红伞正压在他的木刀之上,明明并不算多沉重的力道,而他握刀的刀竟忍不住微微颤抖着,这样的颤抖顺着虎口一直往上蔓延,然后整个手臂都止不住的震麻了。
什么??同田贯正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就在这时,那柄红伞的伞尖忽然灵活得像是一条蛇将他的木刀席卷了进去旋转了两圈,然后就在这样顺着一路爬了上去。
啪——
又是清脆的一声,红伞的伞尖毫不留情得又准确地打到了那握刀的手腕上,同田贯正国手上一吃疼下意识微松开了力度。
也就是这时,抓住了机会的沉月手上微微用力向上一挑,将同田贯正国手中的木刀挑飞了出去,然后再一个反手,紧跟着飞出去的木刀,同田贯正国整个身子也一同飞了出去。
“轰”的一声,同田贯正国被抽飞了好几米远。
“……”围观群众瞪大了眼睛,有些震惊,又有些懵逼。这场战斗开始的太快,结束的也太快,以至于他们都没看清楚同田贯为什么忽然愣了一下就被抽飞出去了。
“哈……”被抽风出去的同田贯并没有就此倒下嘴角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站了起身,眼中的战意更为盛烈:“果然是厉害的家伙,但并没有就此完结!”
舍弃掉离自己有些距离的木刀,同田贯再次朝着沉月冲了过去。
哦,这次是徒手作战吗。
不着痕迹的扬了扬嘴角露出一个清浅的笑意,沉月突然抬手将血歌高高甩了出去,与此同时同田贯正国已冲到了她的面前。
举起左手手臂挡住对方的肘击,在防御的同时左手已快速的抓住了同田贯正国使出攻击的手臂,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的动作,一把抓起手臂后一个反手再反身。
“砰”的一声沉重的巨响在道场中回响着,少女用着柔弱的身躯就这样背着同田贯正国那结实又强壮的身体完成了一个完美的过肩摔。与此同时,之前被她抛到上方的伞刚巧落下,她抬起手臂,准确又稳当的接住了血歌,然后一把指到了躺在地上仍试图挣扎起来的同田贯颈脖上。
“……”道场里一片安静,他们的视线紧紧看着场上的两人,更多是落到少女那从头到尾都改变过的面瘫着的脸上。
这场战斗的胜负不言而喻,而且是毫无悬念,压制性的。
“呼。”轻呼出一口浊气,沉月低头看着躺在地上面带不甘望着她的同田贯,她微扬起唇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一向冷清的眸子也难得带上了丝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