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是一个明君,更是一个可亲可爱的长辈,可是,生死有命,谁也奈何不得,周阳长叹一声。
“姐夫,这一仗,你一定要打好!一定要打胜!”刘彻犹豫了一阵,最终还是说了出来:“恐怕这是父皇打的最后一仗了。”
景帝来日无多,不出意外,这应该是他的最后一仗。若是打胜了,史书会把这一仗的功劳归到景帝名下,景帝就会更加圣明,毕竟是景帝在位期间打的,刘彻这是一片孝心。
“我明白!”周阳心情沉重的点点头。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些事儿。主要是刘彻在说,他说得最多的就是景帝的身体,归结在一起,就是刘彻很害怕景帝驾崩。刘彻虽然聪明,毕竟只有十四岁,还是个孩子,对父亲的依恋和普通人一样。
别过刘彻,周阳赶回府里。多时没有回府了,对这个家,周阳真是想念。
一回到府,就给张灵儿迎个正着。如今的张灵儿,仍是美貌不凡,却是多了一股成熟之气,象熟透了的苹果。
张灵儿把周阳迎进屋,忙着给他端茶。周阳接过茶水,搂着伊人的纤腰,调笑道:“想我吗?”
张灵儿脸一红,娇艳欲滴,低着头不说话。
“说,想不想我?”周阳把伊人抱在怀里,吐吐舌头,一脸的不怀好意。
“嗯!”张灵儿给逼不过,瑶鼻里轻嗯一声,轻点螓首。
“想我哪里了?”周阳坏笑着问。
“你?”张灵儿羞得一颗头垂得更低了。
“好,不问了。”周阳笑呵呵的。
张灵儿这才抬起头,眼里全是感激之色:“谢谢夫君。”
她一句谢的话刚出口,就听周阳问道:“哪里想我了?”
“你,你坏死了!”张灵儿抡起粉拳,在周阳胸口轻捶着。
握着伊人的粉拳,打量着伊人吹弹可破的粉脸,闻着如兰似麝的幽幽体香,周阳不由得大是冲动,此时正是圣人所说的“食色性”的良机,搂着伊人,厚重的嘴唇就吻了下去。
“公子,公子!”柳铁的声音响起,还在重重敲门。
“卟哧!”张灵儿轻笑一声,终于从魔爪下逃了出来,红着一张脸,好象盛开的鲜花。
“这么缺德,生个孩子准没屁眼!”周阳很是不满的嘀咕起来,问道:“什么事?”
“公子,丁隽求见。”柳铁在屋外回答。
“丁隽?他来做什么?”周阳满脑子的香艳景象未褪。
“公子,不是你要他来见你的么?”柳铁很是诧异。
“哦!”周阳这才清醒过来:“我这就来。”
周阳忙着整理凌乱的衣衫,张灵儿红着脸,过来帮忙。整理好衣衫后,周阳伸出狼狼之爪,占了张灵儿的便宜,这才恋恋不舍的出屋而去。
“呸!不正经!”张灵儿冲周阳的背影啐了一口,掩着小嘴,嗤嗤的笑了起来。
周阳来到前堂,只见丁隽跪坐在矮几上,正在吃茶。
“你来得真是时候!”周阳心里很是不爽,问道:“丁隽,你来得怎么这么快?我估摸着你要明天才能赶到。”
从陈仓河谷赶来,需要一天时间。周阳今天才传令给丁隽,丁隽就赶到了,这效率高得出奇。
“见过大帅!”丁隽忙站起身,冲周阳见礼:“大帅有所不知,末将正好有事回长安。”
“也太巧了!”周阳跪坐下来。
“不知大帅有何事?”丁隽问道。
“我在想,如今的情形有些不一样了。”周阳眉头一轩,道:“这几年,忙着扩军,需要很多人才。你那里就很忙,培养了不少人才。如今,没那么急切了。需要作出一些改变,你挑选一批机灵过人,有前途的童子,从小培养。”
“好主意!”丁隽欣然同意。从小熟读兵书,研究排兵布阵,比起半路出家的人,占有很大的优势。
“我先给你推荐两位童子,你看看合不合适。”周阳说得很客气。
“大帅说哪里话呢。”丁隽笑呵呵的道:“大帅何等眼光,大帅看中的人,准了不得。”
周阳看人的眼光,还真没得说。卫青就是极好的例子,一根没人敢收的竹竿,周阳竟然收入军中,方有今天才干不凡的卫将军。
在卫青之外,还有很多军校,都是周阳发现,提拔起来的。这些人,或有这样那样的不足,可是,他们打仗却是一把好手,表现非凡。
“还是看看吧。”周阳吩咐一声,柳铁忙派人去接霍去病和李陵。
周阳陪着丁隽吃茶,顺便问了一些军校的事。丁隽的才干不错,把军校管理得很好,周阳大是放心。
“见过大帅!”李广带着李陵,率先赶到。
此时的李广,红光满面。周阳如此看重李陵,那是李陵的福气,李家后继有人了,李广这个做爷爷的哪能不欢喜。
他刚见过礼,卫青就赶到了。
“见过大帅。”卫青冲周阳见礼,一脸的喜色。
霍去病很淘气,顽劣成性,可是,指挥起来,似模似样。若是去军校好好培养,说不定真能成大器,能带兵打仗。真要那样的话,那就太美妙了,卫青也是欢喜难言。
“大帅,就这两个?”丁隽眼睛放光,把二人打量一通,赞道:“好俊朗的童子!小小年纪,却很壮实,虎虎生威呀。不凡,不凡!”
“呵呵!”李广拈着胡须,笑得眼睛眯到一起了。
“丁将军过奖了!”卫青却没有那么欢喜:“去病顽劣,还请丁将军多加管教。”
“卫将军言重了,我看挺好的。”丁隽笑呵呵的打量两个小家伙,拈着胡须:“你们喜不喜欢打仗?”
“喜欢!”
两个字,虽是带着稚气,却是极为洪亮,仿佛百十人在说话一般,震人耳膜。
“好!”丁隽大是赞赏:“虎气!虎气!如此声威!”
“这位是飞将军的孙子李陵,这位是卫将军的外甥霍去病,就交给你了。”周阳为丁隽引介。
“李陵,霍去病?”丁隽很是满意:“恭喜二位!”
“呵呵!”李广和卫青先是一阵畅笑,这才谦逊道:“丁将军言重了,言重了!”
“我们现在就走!打仗,去不去?”丁隽蹲下身,爱怜的抚着二人的脑袋。
“去!”二人整日里玩的就是打仗的游戏,哪能不去的。
“那好,走吧!”丁隽把霍去病和李陵抱起来,左右一打量,大是欢喜,快步而去。
“将军,你的胡须好漂亮呢!”霍去病伸出肉肉的小手,轻轻捋着丁隽的胡须。
丁隽的胡须修整得很好,整齐光洁,他最引以自豪,霍去病童言无忌,这是真心赞扬,不由得大是欢喜,比起打了一个胜仗还要欢喜,发出一阵畅笑声:“呵呵!”
“这个丁隽,赞他人俊朗,会打仗,都没有赞他胡须好看让他欢喜,这个霍去病真会说话。”李广摇摇头,有些惋惜,李陵竟然没有讨到丁隽的欢心。
“卫青,怎么了?”周阳打量着卫青。
卫青眉头拧在一起,脸上带着忧色:“怪了,去病怎么会提起丁将军的胡须呢?不对呀!”
“有什么不对的,你疑神疑鬼了。”李广根本就当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