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她都做得到,唯独……
想了想,她还是幽幽开口,“娘,我对沈太傅……”
“不许再提他了!”苏裕梅立马板起脸打断她要出口的话,“别说你爹动怒,如果你再这般,娘也要生气了!”
“……哦。”古召紫缓缓的闭上双眼。
她知道爹和祖母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于她身上,可是她只想嫁沈衍为妻……
…。
陶府
陶玉娴还在房里让大夫抢救,御史陶锦良正在外面办事,听闻消息后急急忙忙赶回府中。
由于女儿人事不省,他也只能把杜青缘叫到身前问话。
然而,听完杜青缘描述完经过后,陶锦良脸色都白了,“你、你把昭陵王妃推进池中的?”
“是。”
“你……”
“小女见玉娴小姐掉池里,以为是王妃推她落水的,也没问明清楚就把王妃也推了下去。”
“你……你不要命了?!”陶锦良瞪着她,都快把她当成疯子了。
杜青缘没有再说话,只是沉默的低下了头。
陶锦良背着手在她面前走来走去,越想越不安。
说女儿与昭陵王妃有过节,他信。
因为女儿一直都喜欢昭陵王,可昭陵王突然带个王妃回京,女儿深受打击因爱生恨也是理所当然的。
可要说昭陵王妃把他女儿推进池子里,他怎么都不信。
那是在太师府,又不是别的地方,若是出什么意外,就算有昭陵王护着,王妃不拿话来说,古家也要给他一个说法。
那昭陵王妃有如此蠢吗?会在自己家中杀害大臣之女?
即便他们陶家不说什么,朝中大臣也会对她共愤!
谁知道这杜青缘竟补了这么一手……
现在好了,他们陶家就算没事也惹出事了!
“御史大人,小女该说的都说了,若是你没别的事,那小女就先告辞了。”杜青缘低着头道。
“你走?你去哪?惹下如此大的祸事,你说走就走?”陶锦良目光陡然凌厉起来。
“御史大人误会了,小女不是回家,是去向昭陵王和王妃请罪。”杜青缘自始至终都没抬头,低声解释完后,对他福了福身,然后朝大门的方向走去。
陶锦良眯着眼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目光又深沉又复杂。
这丫头不是一向逆来顺受的吗?
怎会做出如此胆大妄为之事?
…
芙蓉居
古依儿和陶玉娴落水的事很快传开了,朝中不少大臣前来探望,姬百洌都让门房回拒了。
谁也不知道古依儿情况如何,只能通过陶玉娴的情况暗自猜测她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外面的人是提心吊胆,而书房里,夫妻俩玩得是不亦乐乎。
“这就是你们那里的字?”看着她用黑炭写出来的简字体,姬百洌蹙着浓眉,紧接着道,“如此与偷懒有何区别?”
“什么偷懒,这叫省时省力,而且又美观大方。”古依儿撇着嘴,很不赞同他的说法。
她抬眼看了看墙上那副丹青作品,突然眸子一转,用炭笔在纸上‘唰唰’描起来。
很快,一张素描画完成。
看着纸上栩栩如生的椅子,姬百洌俊脸上忍不住露出惊叹之色,“竟如此逼真?!”
“呵呵!”古依儿得意的笑了笑。
这还只是她初学素描的水准,看把他吓得!
姬百洌正欲将画纸拿起来仔细观赏,突然听见晋山在门外禀道,“启禀王爷,太史之女杜青缘在外求见,她说是来向王妃请罪的。”
她?!
古依儿很意外。
本来他们还打算把杜青缘叫来芙蓉居问话的,没想到她自己先找来了。
她扭头朝姬百洌看去,姬百洌紧抿薄唇,只是用眼神示意她做决定。
她想了想,朝门外道,“请她进来吧。”
她也没想过在杜青缘面前装,毕竟她在池子里对陶玉娴动手的事,她相信杜青缘是看清楚了的。
既然如此,她再在杜青缘面前装病装伤的也没多大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