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柄昆是住这儿吗?”
秦桑朝里边张望:“我找他,见到他我才能说。”
老人也不知道怎么的,眼中露出一分笑意来。
他往旁边挪了挪叫秦桑进去:“那你先进来。”
秦桑迈着大步进了院子,老人把院门关上,领着秦桑一路进了屋。
这房子外边看着并不精致,里边装修的却挺文雅的,一水的红木家具,装修的很具有华夏风,是那种古香古色的感觉。
老人叫秦桑坐下,他转身出去,没一会儿功夫就拿了茶具进来。
慢悠悠的泡好了茶,老人笑着递给秦桑。
秦桑双手接过,接茶的姿势也保持着古礼。
老人一看眼睛都亮了:“难得。”
秦桑笑笑,先轻轻嗅了一下,再抿一口茶:“武夷山大红袍,您这茶得来不易啊。”
老人眼睛更亮,一个穿着打扮都不起眼的小姑娘竟然还能尝出大红袍来,光是这一点就说明这姑娘有来头。
“小姑娘,我就是窦柄昆。”
老人端起茶喝了一口:“你现在可以说说你这本书是哪来的吧?”
“家里祖上传下来的。”
秦桑笑的眉弯眼弯,端着茶杯细细的品茶,等喝过半杯茶之后才放下茶杯,坐的端正看向窦柄昆:“我家祖上和您家祖上颇有些渊源,这本书,我是特地带来送给您的。”
窦柄昆一听更加激动:“小姑娘,你家祖上?”
秦桑笑着,眼睛都不眨道:“我家祖上姓钟,太外祖那边姓沈。”
“钟家,沈家……”窦柄昆细细思量,忽然一拍脑袋:“知道了,原来你竟是沈氏的后人,果然有些渊源。”
可不是么,当初沈宜的外祖和窦柄昆祖上关系很好,也曾资助窦氏,窦柄昆出国留学,也是沈宜外祖帮忙办成的,可以说,两家算是通家之好。
知道了秦桑是沈氏后人,窦柄昆人就更热情了。
“小姑娘,你叫啥?你看,这医书你送了来,我还没谢你呢。”
窦柄昆是个实诚人,觉得人家一个小姑娘特特的把他所需要的医书送来,他一定是要重谢的,不然对不住人家。
秦桑抿着嘴笑,她一笑,风华更盛,就好像除去她,所有的景物都失去了颜色一般。
窦柄昆这样的老人家看的都有几分失神,心说这小姑娘颜色太盛了,也不知道将来是福还是祸,罢了,看在她送医书的份上,怎么也得帮她几分,以后多护着点就是了。
秦桑可不管窦柄昆怎么想的,她笑着问:“窦爷爷,您要谢我啊,那是不是我提个要求您能同意呢?”
秦桑送来的医书对于窦柄昆来说是很重要的。
那是他太祖那一辈上耗尽了好几个太医的精力写就的医书,上面记载了很多失传的方剂,窦家这些年一直在找这本书,可一直找不到,却没想到今儿竟然有人送上门来。
看着手里的书,窦柄昆郑重点头:“只要我做得到的,你尽管说。”
秦桑就这么站了起来,郑重的朝窦柄昆行礼:“窦爷爷,家中妹妹一心想成为名医,只是您也知道想学医不易,且我们也没地方学,我想请求您教导我妹妹医术。”
“你妹妹?”
窦柄昆有几分为难。
他倒不是什么老古板,医术非得传给自家的子孙不可,也没有固于门户之见。
只是,学医很苦,他怕一个小姑娘撑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