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这就回家。”钟月荷说。
电话突然挂掉了。
“你去接你老婆吗?”老邱问。
“不是,我谁也不接。”我说。
“你没事吧?”林可娇问。
“我有什么事?吃吃,来,再上脾酒。”我说。
两个小姑娘拿着吉他走过来,一个小姑娘问,“大哥大姐,要不要点首歌。”
“我们不点歌。”我说。
“你们走吧。”老邱摆着手。
两个小姑娘转身要走,我突然想起一首歌来,“等一下。”
两个女孩转过身,眼神带着期盼,一个女孩把歌单递给我,“大哥,这里的歌我们都会唱。”
“有那首《永隔一江水》的歌吗?”我问。
“没有。”女孩摇了摇头。
“没有?好,那我来唱,这点歌钱我照付。”我说。“把吉他给我。”
女孩把身上的吉他取下,递给我。
”夏志杰,你还会唱歌?”林可娇说。“你还有这特长。”
“以前经常唱,上大学那会,还在学校演出呢。”我说。
“好啊,唱吧。”简小莲说,“多唱两首,钱我出。”
我抱着吉他,唱了起来:
风雨带走黑夜,青草滴露水,大家一起来称赞,生活多么美。我的生活和希望,总是相违背,我和你是河两岸,永隔一江水。
波浪追逐波浪,寒鸦一对对,姑娘人人有伙伴,谁和我相偎,等待等待再等待,我心儿已等碎,我和你是河两岸,永隔一江水~~~。
唱完后,我眼泪掉了下来。
“你还把自己唱哭了啊。”老邱说,“这是王洛宾的歌啊。”
“王洛宾是台湾歌手吗?”简小莲说。
“我去,大陆的,被称为西部歌王,民歌之王,《在那遥远的地方》就是他谱曲作词的。”老邱说,“还有《达坂城的姑娘》《掀起你的盖头来》都是他的作品。”
“这首歌《永隔一江水》是王洛宾在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创作的。”我说,“他蹲过国共两党十几年的监狱,蹲的是冤狱啊。”我说。
“夏志杰,原来是你为他蹲冤狱而哭的。”林可娇说。
“这歌写得好,我和你是河两岸,永隔一江水,这歌太让人绝望。”我擦了擦眼泪。
“听你唱,虽然伤感,但感觉还有希望。”林可娇说。
“有个屁希望。”我说。
“你怎么说话的?怎么了?谁招惹你了?”林可娇说。“是和你老婆生气了?”
“和她生什么气,我们挺好的。”我说。
“对了,知道三毛吗?王洛宾在台湾也有名气,台湾作家三毛慕名去新疆找他,并爱上了他,三毛比他小四十岁,后来三毛和他分开后不久,就自杀了。”老邱说。
“王洛宾还活着吗?”林可娇说。
“还活着。”我说,“王洛宾在解放前名气就很大,在青海蹲国民党监狱的时候,最后还是当时的青海省主席国民党的上将马步芳保出来的,”
“马步芳可太坏了。”老邱说,“杀了很多红军,并且这人太荒淫无耻了。”
“是啊,他曾公开说,生我,我生者外无不奸。”我说。
“什么意思?”简小莲说。
“除了自己的母亲和自己所生的孩子,凡有姿色者都是他的猎物。”我说。
“真是太无耻了。”林可娇说。
“所以国民党灭亡,是天怒人愤,是必然的。”老邱说。“感觉整个国民党就蒋委员长还靠点谱,其他人都不靠谱。”
“他太高估自己,低估对手了,他也不靠谱。”我说。